“胤禛,你真要杀了金桂吗?”
李金桂只觉得肝肠寸断,四爷这样的男人,本该在云巅之上俯瞰苍生,指点江山。
竟是因为她这样的女子,而患上如此癫狂的隐疾。
自责,内疚,心疼,各种复杂的心情在一瞬间涌上心头,一滴无助的泪,缓缓滑落腮边。
“爷,你不该变成这样,该死的是我啊!”
苦涩的眼泪终是落在冰冷的剑刃之上,但只是极细微,极轻的眼泪滴落声,却让原本深陷于梦魇中的男人心中开始生出钝痛。
“金桂!”
此时胤禛原本茫然恍惚的眼神渐渐恢复清明。
他究竟做了什么?他的剑锋竟是楔入了她的心口处,此时她的心口处已是晕染出令人心悸的血色。
“金桂!!”
胤禛握着剑的手在抑制不住的颤抖着,他的手僵在原处,不敢拔剑,怕她会血溅当场。
“来人!!去找大夫!来人!!”
他连头都不敢扭到门口处,只目呲欲裂的紧盯着面色苍白的李金桂。
“爷,不碍事,点了穴道止血即可。”
“爷可要记着,今后若是再梦魇,怕是金桂会死在爷的梦魇中。”
李金桂伸手点穴止血,又忍着钻心的剧痛缓缓朝后却步。
“别动!金桂,让大夫来处理!别再乱动了!”
“胤禛,记着今日所见的一切吗?”
梦魇之症无法根治,只能将病者心中最牵挂之人或事作为最痛的牵绊。使之有所顾忌。
而李金桂,就是四爷潜藏心底最深的羁绊。
“毕生难忘!!”
胤禛将手里的湛卢剑径直抛在地上,疾步上前搀扶着摇摇欲坠的李金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