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来退银子的..”
“哎呦..贵人饶命啊!”
张举人家里世代书香门地,也曾出过几个官,来他府里请他的男子,面上白皙,没有胡须,说话尖声尖气,俨然是个太监,能用太监的,定是京中的王公贵族。
原想依着与香拂签订的婚事,以媒妁之言,让状元爷屈服,成为他的女婿,可如今,他只想与彭启丰这蠢货割裂的干干净净,离得远点。
天晓得他得罪了什么大佛?捅了什么天大的窟窿。
若他在这个时候与彭启丰攀扯姻亲,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这这..这位贵人,都是香拂姑娘以千两银子为聘。求娶小人的女儿,小人..小人是一叶障目,被猪油蒙了心,小人知罪!”
当目光不经意间扫到落座在一旁的玄衣男子脸上之时,他的膝盖有些发颤。
张举人见过的达官贵人不在少数,但却从未有一人,能让他产生如此瘆到骨子里的恐惧。就连两江总督,大将军鄂尔泰都不曾有如此威压。
“这位夫人..是香拂,她求着在下将小女许配于彭启丰,在下什么都不知道。”
张举人语气中都带着颤音的哭腔。
“张举人啊,别害怕,你据实说就行。说完你就能走了!”
蓝齐儿看着这没出息的举人,有些鄙夷的摇摇头。
“是是是是,香拂以白银八千八百两纹银为聘礼,求娶在下的嫡次女。香拂姑娘一片赤诚,来府里求着在下和夫人数月,在下一时心软,所以..所以..”
究竟是一时心软,动了恻隐之心,还是一时心黑,想昧下这数额巨大的聘礼银子,张举人心里自然有点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