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夫子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彭启丰。
“笔墨纸砚以及住宿费用都是在下见缝插针,在课余时间替旁人写家书,誊抄经文,画年画,一个铜板一个铜板积攒而来,朱夫子可以作证!”
“呵,你若是笔墨纸砚和住宿费都赚不着,那也是废材中的极品了。”
蓝齐儿不留情面的嘲讽道。
“在下辛辛苦苦赚来的微薄银钱在您的眼中不值一提,但这是在下拼尽全力所得,亦能自给自足,香拂的银子,在下从未动过分毫。”
“朱夫子,您难道还想藏着掖着,替他遮丑?”
“朱夫子,小妇人家中有亲戚在国子监,小妇人觉得您怕是真的老眼昏花到无法传道受业解惑了,不如回家种红薯吧!”
“我敢向您保证,彭启丰将成为您教授出的唯一的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状元!”
蓝齐儿寒声威胁道。
“我们南溪斋分课业费与包括笔墨纸砚采买的住宿费,这些年来彭启丰给的只有住宿费,每月一两银子。而本夫子亲传的学生,每月的课业费为五两银子,一年为六十两银子,都是香拂姑娘悄悄替彭启丰交的。”
“怎么可能!”
彭启丰步伐踉跄的冲到朱夫子面前,他这句话将彭启丰这些年来引以为傲的文人傲骨与底气瞬间击碎。
“哎,人家香拂虽然沦落风尘,却想尽办法照顾你的自尊和脸面,但你呢?脸面都是狗屎,不,比狗屎还不如!”
蓝齐儿抓过一旁账房先生的小算盘,噼里啪啦的开始打算盘。
“一个月五两银子,一年就是六十两,朱夫子亲传的学生果然一鸣惊人,状元爷,按照我们家香拂一年给朱夫子六十两,五年就是三百两银子。”
“算上利息,您也知道,我们红袖招的姑娘赚的都是血汗钱,在您状元爷眼中,我们这本就不算什么正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