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桂疾步上前,冲进四爷的怀里,将脸颊窝在四爷怀中。
张廷玉和鄂尔泰面面相觑,但眼前这位胆敢僭越的嫔妃是熹贵妃,皇上就算罚他们这些臣子,亦不会责备熹贵妃言行无状。
于是二人俯身沉默的退出书房。
“怎么?爷才离开没几个时辰,就如此想爷?”
胤禛嘴角噙着笑意,腾出一手轻抚她的云鬓,贴着她耳畔呢喃细语道。
“我们早些回京可好?臣妾想回家了。”
“好好好,明儿一早就动身回京,诶,你好好的为何掉泪?曹家人惹你不痛快?”
感觉到心口处湿漉漉的,胤禛知道她哭了,于是微微俯首,伸手托起她的下巴,将她脸颊的泪光一一吻尽。
“才不是曹家,是想爷了。”
“金桂,你到底怎么了?告诉胤禛。”
“爷,咱不当这破皇帝了,谁爱当谁当,好不好?”
“好,只是如今准噶尔战事又起,朝中有许多不安因素,待所有的事情尘埃落定,爷就撂挑子不干了。这皇帝当的着实憋屈。”
“你总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何时担心过自个了?你想将该杀的该罚的都肃清,给弘历留下四海升平的乾坤盛世,骂名你来担,罪孽你来受,你想过你自己吗?”
千秋万载后,四爷在后世人的印象中,也许只剩下野史与史书杂谈里的暴君形象了吧。
他为自己留了什么?千古骂名?
“傻,那是我们的儿子,爷多担待些,他就少承受一些,保护妻儿,本就是爷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