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您别丢下儿子,儿子真的知错了,额娘....”
弘历哭的像个无助的孩子,如今他只想好好弥补过去犯下的错误,可是额娘已经寒了心。该怎么办?
贵为天子又如何,他得到了天下,但仍是个没有额娘的可怜虫。
当最后一颗镇魂钉落下的时候,失去理智的弘历不顾仪态的冲到皇阿玛棺椁前疯狂的捶打着棺材。
可无论他在外头如何凄厉的哭嚎着,额娘都不会回应。
漆黑的棺材内,李金桂将脑袋枕在四爷的肩上,眼神空洞的看向头顶上方。
“胤禛,金桂回家了。”
棺材内的空气似乎越来越稀薄,李金桂有些头昏脑涨的眯着眼。
奇怪,棺材上为何还镌刻着字迹,而那字迹还是用带着荧光的粉末所写。
只消一眼,李金桂就认出那是胤禛的字迹。
“深巷花已开,吾妻可缓缓归矣?”
深巷花开?深巷?
她脑中闪过一丝狂喜,但很快眼前就归于一片须弥。
......
海宁府,乌衣巷尾。
一月白长衫,芝兰玉树的男子正坐在酒肆门口出神的看着巷口处。
即使只是简单的一举首,一投足,都能引来附近大姑娘小媳妇捂着脸,芳心大乱。
直到日薄西山,那男子盯着墙角无名花开许久,终是有些失落的轻叹一口气,旋即如往常那般,沉默的起身就要回去。
“哒哒哒哒哒哒!”
有哒哒的马蹄声踏碎星河,回荡于粉黛灰瓦间。
“喝酒吗?”
男子刹住脚步,不曾回眸。但嘴角的笑意却愈发绚烂。
“家有悍妻,耳提面命,在下不敢饮酒。”
“我这有青云观牛鼻子老道炙手可热的最新丹药,来一颗?”
男子脸上的笑容凝固在唇边,缓缓转身,看着那带着面纱,俏皮的朝着他嫣然一笑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