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委屈巴巴的开始掉眼泪。
唐宁哄了一晚上才把这姑娘给哄好,刚要睡觉,公鸡却打鸣了。
本想无视之,谁知刚迷迷糊糊的有些睡意,方腊却颠颠的跑过来敲门,说是家门口有官差来见。
唐宁这才想起来今天就是出发的日子,于是苦笑一声,赶快更了衣,匆匆洗了把脸,牙都没顾上刷,就跑到前厅去见官差了。
一见到官差,唐宁就愣住了。这官差不是别人,正是孙贺。
故人相见自然是喜不自胜,唐宁想留孙贺喝口茶,孙贺却说道:“督运使,咱们还是先出发再说吧。
时间很紧,周大人要求所有人在卯时前集结完毕,如有耽搁,军法处置。”
唐宁一听,便连忙道:“那咱们这就出发,边走边说吧。”
孙贺点了点头,两人便步履匆匆的朝院外走去。
路过抱着膀子在门口打盹的师兄,唐宁拱了拱手道:“师兄,我走啦!”
师兄睁开眼睛,看了一会儿唐宁,最后点了点头道:”注意安全。”
然后便继续闭眼打盹,估计他心里很郁闷,刘依儿可不会像唐宁一样动不动就给他发额外的银子。
出门见了两匹马,唐宁便站在其中一匹灰马前发愣。
孙贺跳上了其中一匹马道:“督运使,搞快点啊。”
唐宁搓搓手,羞赧道:“我不会骑马……”
这话一出,连马都翻了个白眼,你不会骑,你站旁边看我这么半天做什么?
无奈的孙贺只好把唐宁抱上了自己这匹马,然后一抖缰绳,马儿飞奔出去。孙贺又打了一声唿哨,后面那匹灰马也跟了上来。
才跑了没一会儿,唐宁就觉得胃里面翻江倒海,很不舒服,有种想吐的感觉。
自己不会是晕马吧?唐宁心中暗想,那可就太糟糕了。
晕车还能吐在车里,晕马的话,那画面太美,唐宁不敢想。
忽然想起刚才孙贺对自己的称呼,唐宁便出声问道:“孙哥,你刚一直叫我督运使,是什么意思?”
孙贺笑道:“自然是字面意思了,待您去了军中报道,您的职位便是督运使。”
唐宁一听,很兴奋,他说道:“督运使这官听上去好大啊!我师父是转运使,听说还有什么节度使,督运使好像也差不到哪儿去吧!”
孙贺哈哈一笑道:“确实听上去很响,实际上却是‘督解漕运令史’的简称。论官职,其实只是个从九品的军职文官而已。”
“……”
听到这番话,唐宁想吐的欲望更加强烈了。
路两旁的景色飞速的倒退,马究竟是跑的比马车快。不一会儿,便已经到了城北,虽然还有一段路要走,但孙贺见唐宁面色苍白,憔悴的厉害,就只好停下马,两人在一棵树下休息一阵子。
看了看天色,还未大亮,还有一点时间。
唐宁一边深呼吸,一边没话找话的问道:“孙哥啊,你知不知道咱们这次要去跟什么人打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