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把药方给他?”林茵对于路双阳的行为很是不解,对方明明是一个恨不得把他杀了的人,打败他之后不杀他就算了,竟然还给他可以改善他体质的药方,方便他以后恢复了之后来杀自己?还是说给了他恩惠,希望他以后来报恩?
路双阳摇了摇头:“我压根就没想那么多……”
“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就是想帮一下他而已,没有想他之后到底会怎么做,”路双阳神情平静,“你不觉得他很可怜吗?明明有着极高的玄气修为,却无法好好地使用玄气……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三天之域中,他要遭受多少白眼……如果我能帮助他的话,我希望多多少少可以帮助到他一点,毕竟,他已经很努力了……”
“唉……”
林茵也不多说什么,和路双阳相处了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他她始终有点看不透路双阳,先不说他身上还有不少秘密,连性格也怪怪的……要杀人的时候他可以毫不留情,但刚刚对面明明是拼了命要杀了他,但在打败对方后路双阳还帮了别人一把……
不过,或许正是因为自己看不透路双阳,林茵才觉得路双阳是个有意思的人吧,要是其他人拿到灵玄枝,她恐怕连了都不了,然后趁其不注意偷偷带着灵玄枝跑路,而路双阳不同,和路双阳呆在一起的时间很长了,林茵觉得待在他身边挺有意思的。
路双阳落到第四层后并没有立刻急着往下跳,而是找了个地方打坐恢复了一下玄气,又用灵物治疗了一下外伤。
待一切准备好了之后,路双阳往下看了一下火光的位置,火光和自己相差应该是五层,也就是说那些军人已经到达了第九层了。
“得快点追上去!”
路双阳也不废话,立刻跳下第五层。
“啪!”
“哦吼!你竟然能够到达这里来!”
路双阳刚落到第五层,就听到背后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
路双阳立刻拉开距离,警惕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那个方向一个军人懒散地坐着,眼神中透露着对于路双阳能够来到这里的惊讶。
“又来一个啊……”路双阳很是无奈,看来又要少不了一场恶战了。
军人疲惫地伸了个懒腰:“一开始我还以为将军多此一举,毕竟上面已经有那家伙在了,虽然那家伙无法好好用玄气,但他的技能可是很棘手的。”
路双阳对此也是轻笑道:“是啊,是个很棘手的家伙。”
“但你不还是打赢他了吗?”军人平静的眼神中透露着一丝寒冷,“他还活着吗?”
“放心好了,”路双阳似乎看出了这名军人对自己同伴地看重,“我可不会糊涂到杀军人,这不是给自己添麻烦吗?我把他冻住了,过一段时间就会解冻的。”
“这样啊!”
听完路双阳的话,军人那寒冷的目光恢复成一副懒散的样子。
“虽然他本事不咋地,但好歹是我兄弟,要是他出了什么意外,我可是会和你拼命的。”军人淡淡道。
虽然军人现在说话的样子很平静,但路双阳知道,如果自己真的把他的同伴给杀了,眼前这个军人会真的和自己拼命,因为刚刚他的眼神,路双阳十分确定这一点。
“我这人嘛,有点懒……”军人继续说道,“说真的,既然你没有对我兄弟下死手,我也不想和你动手打架了……”
“额……”路双阳有点无语眼前这个军人,“那我就可以走了?”
“那可不行……”说到这军人自己脸上露出一阵无奈的表情,“虽然我这人很懒,能不动手就不动手,但是将军让我拦住你……这可是军令啊!”
路双阳很是无语:“说到底还是要打了?”
“不不不!”军人急忙摆了摆手,“虽然军令说要拦住你,但可没说一定要动手啊!”
“那你想怎么样?”路双阳现在已经不知道眼前这个军人到底想怎样了?
“嗯……”军人稍微思索了一下,“不如我们赌一把吧!”
“什么?赌?”
路双阳很是惊讶,等了这么久,原来这家伙是要赌?这家伙不是军人吗?按理来说军规中是不允许赌博的啊!
军人道:“没错就是赌一把!”说到这,军人来疲惫地眼神中也是来了精神了。
虽然军规中不允许赌博,但路双阳眼前的这位军人,参军前可是嗜赌如命的人,在他的帝国中,可是在各个赌场中作威作福的,后来因为种种原因,他被强迫参军,而且因为他实力很强,所以将军也很看重他,但他的赌性太强,将军也是拿他没有办法,对于他私自去赌博,将军也是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既然你要赌的话,我当然乐意至极!”说到赌,路双阳虽然没有到嗜赌如命的地步,但还是蛮喜欢的,“说吧,要怎么个赌法?”
军人见路双阳答应下来,也是露出了一丝兴奋,来到第一天阶后因为在执行军务,一直没有机会去赌,这对于嗜赌如命的他来说可谓是一个折磨,现在终于来了个可以赌的对手,他自然是很兴奋。
“先说说赌的条件吧,”军人道,“如果你赢了的话,那么我就不会和你为难,放你继续前进,要是我赢了的话,就请你原路返回吧,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硬闯,到时候我可是会全力打败你的。”
“我赢了的话你确定你肯放我过去?”路双阳用质疑的眼神看着军人。
军人拍了拍胸膛:“放心好了,在赌方面,我可是说到做到的!”
看到他这个样子,路双阳自然选择相信他:“那么怎么个赌法?”
军人从自己的空间手环中取出三颗色子和一个密封的色盅。
“就用最简单的赌法,赌大小吧!”说着军人把色盅和色子扔给了路双阳,“检查一下,是否有问题。”
路双阳接了过去,细细检查了一下,的确只是普通的色子和普通的色盅。
“还给你!”路双阳把东西扔还过去。
军人先是接过色盅然后一个转身把三颗飞在空中的色子装了进去。
“三个色子,大小分别是多少知道吧!”军人道。
“当然知道!”路双阳对于赌还是很了解的。
“那就开始吧!”
“哗!”
军人猛地一挥手,三颗色子便在色盅里激烈地碰撞,发出响亮的声音。
虽然说只是摇色子,但军人的花样还真多,先是拿色盅像跳舞似的转了几个圈,然后又把色盅高高抛起来,在落下来时用右手背接住,然后顺着自己的手臂,色盅又从右手背滑到了他的左手背,色盅从左手背落下,军人又用脚把色盅接住,用脚往上一抛……
路双阳从军人的动作可以看出,这家伙肯定是个赌场老手,连摇色盅的花样都是那么地多。
虽然军人的动作十分地华丽,但路双阳却没有被他的动作给吸引住,路双阳注意力全部都放在听色子的碰撞声。
军人的动作十分地大,色盅里的色子碰撞也十分激烈,但每一个碰撞声都被路双阳给分辨出来了,只要能够顺利,路双阳不仅仅可以知道大小,连每一个色子是多少路双阳都能分辨出来。
“砰!”
军人那华丽的摇色盅“舞蹈”终于告一段落了。
军人缓缓地走向路双阳,在走过来的同时,色盅里的色子还是在轻微地碰撞着,虽然碰撞声没有之前那么剧烈,可依然没有逃脱路双阳的耳朵。
军人走到路双阳面前蹲了下来,把色盅放到地面上,他的一只手放在色盅上面,笑着问:“那么,你是要赌大还是赌小呢?”
路双阳也是蹲了下来,笑着道:“你不会再摇了吧!”
“这点你可以放心!”军人笑道,“我绝不会再摇了。”
路双阳闭着眼在心里默默回忆了一下刚刚摇色子听到的所有声音,然后睁开眼道:“三个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