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门票定价200到800不等,算下来,一场演唱会大概会有五百万左右的进账(跟相关的主办方分成之后),而一年十场演唱会,至少能收入五千万大洋啊!
魏中群差点儿连口水都流下来了。
曾几何时,他带着少女时代的几个小姑娘,到处跑场子,求爷爷告奶奶,好不容易上一场商演,可能连服装费都赚不回来。
他在圈子里辛辛苦苦打拼了几十年,存下的那点儿收入,全都贴进焦点文化了。
如今好不容易看到赚钱的曙光,他的那个泪水呀,就跟红河决了堤似的,止都止不住。
“阿良!”他握着吴良的手,热泪盈眶地说道:“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吴良被他说的云山雾罩,咋一转眼,自己就变成父母了?
可是这不对呀,就算要人干爹,也得是年轻貌美的小姑娘来认,你这个胡子拉渣的抠脚大叔,乱认什么干爹?
晦气!
真当吴良准备双手叉会儿腰,把自己给牛逼坏啰的时候,一通电话忽然打了进来。
拿出手机一看,打电话的人正是和路雪。
吴良知道,这段时间和路雪因为在国宴上演唱的那首《厕所里的女神》,可风光坏了,据说排着队想找她当代言人的公司,能从天/安门排到地安门。
嗯,实际距离可能有三分钟车程的样子。
而且还听说她的音乐公司趁机把这首歌制成了ep,卖往泥轰,结果造成了巨大的轰动,ep在泥轰卖的火得不行,印了一批又一批,最后真的卖成了“一(e)批(p)”。
可以说,她当下已经是泥轰最火的华国艺人了。
难道她是打电话来感谢我的?
吴良心里窃喜,满心愉悦的接通了电话。
“怎么,你这是感谢我来了?”他得意洋洋的问到。
“嗯。”和路雪的声音有点儿怪,感觉闷闷的,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
“怎么了?”吴良听出来了,关心的问到:“你现在这么火,怎么不是很开心的样子,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有点儿吧。”和路雪打起了精神,问到:“对了,上次我跟你说的事,你现在没问题吧?”
“你跟我说的事,什么事?”吴良困惑地问到。
“……”和路雪在那边挥舞了一下刀子。
“上次我说,我要去参加《歌手》,请你帮我写歌的事。”她撅起小嘴儿说道。
“哦哦哦,是这事儿啊!”吴良恍然大悟,挠了挠头道:“可是我最近正在准备演唱会,不一定有那么多时间啊?”
《歌手》其实就是以前的《歌王》,只不过这个名字太浮夸,所以广电总局下了通知,以后的所有综艺节目里,不能再用什么“神”啊、“王”啊之类浮夸的字眼,所以他们把名字改成了《歌手》。
名字不同,但内容还是一样的。
每期节目选出一名“最佳歌手”,总共十二期节目,选出十二名最好的歌手,参加年终的总决选。连续三期节目未能登顶的选手,将被淘汰,由接下来的补位歌手代替。
这个赛制十分残酷,对歌手来说,压力也很大,所以诸如刘云霄这样的天王,因为爱惜羽毛,都不愿轻易答应节目组的邀请。
反倒是和路雪这样正在追求上位的新人,对这样的节目趋之若鹜,因为能在这样的节目中打败那些成名已久的老牌明星,对她们的名气会有极大的提升。
所以和路雪对这个节目也是非常看重的。
听到吴良隐隐约约有推脱的意思,和路雪当即就怒了。
“就是让你写几首歌,又不会耽搁你多长时间,你不愿意就算了,何必用演唱会来当借口呢?”她气呼呼地说完这句话,砰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她兀自感到气愤难平,而一直等在她身旁的顾嘉琪就有些不明白了。
“怎么了,他拒绝了?”顾嘉琪不解的问到。
“不知道。”和路雪气鼓鼓的说到。
“?”顾嘉琪满脑袋的问号:“那他到底怎么说?”
“我说了,我不知道!”和路雪突然捂住耳朵,整个人趴在了桌子上,眼睛里满是说不出的烦躁。
顾嘉琪挠了挠头,捏起兰花指,心里暗自嘀咕道:怎么女人谈恋爱的时候,就跟更年期来了似的?可我谈恋爱那阵儿,也没这样啊?
正纳闷儿呢,吴良的电话又打了回来。
“喂,是他的电话!”顾嘉琪一看电话上的名字,立刻兴奋地拍了拍和路雪的肩膀。
和路雪也看到了显示屏上的那个名字,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烦乱的不想接这个电话。
她自己也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刚才打电话去请吴良写歌的时候,心里总感觉很不自在。
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靠近吴良,是为了从他那里乞求什么似的。
这让和路雪对自己充满了厌恶。
可是奇怪的是,以前也跟他邀过歌,却从来没有出现这种感觉啊?
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和路雪心里很烦闷,呆呆地看着手机不断嗡鸣,却始终也下不了决心去拿起电话。
直到电话响了大概有好几分钟,终于再也没有发出声音为止。
“他,会不会觉得我是个贪得无厌的女人,主动接近他,就是为了利用他,想从他那里邀歌?”
和路雪忐忑地想着,只觉得心里一痛,似乎这个念头就像是一根利刺,会让她觉得呼吸都疼。
然而这时候电话突然又是一声提示,原来有一条短信发来。
和路雪拿起手机,点开短信,发现里面是吴良发来的一句话:
一首歌十五万,不能再少了!
“这个混蛋!”她脑子里的忐忑、担忧,七上八下,瞬间全都消失了,现在她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我一定要亲手掐死这个死财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