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结婚是先拜堂,再给公婆敬茶,而结拜是先给公婆敬茶,再和段小涯对拜。
同样需要摆酒席,同样需要认亲戚,她知道段小涯身边不止她一个女人,以后真要结婚,也未必论的到她,她就权当把这一次结拜当成婚礼吧?
这么想着,心里就酸溜溜的,险些落下泪来。
段小涯看她有些不对劲,忙问她:“梦落,你怎么了?”
梦落轻轻地摇头:“没事,我只是有些感动。”
“傻丫头,这有什么可感动的?”
梦落没有言语,和他一起站在门口,迎接前来吃饭的族人,正厅已经摆上了桌,段志高已经叫了几个妇女帮忙做饭,食材由于没有采办,家家户户出了一些,待会儿段志远自会算钱。
当然,这排场远不如结婚来的大,但梦落看着却也知足了。
但见宫头山的曾靖正和一个佝偻老汉走了过来,段小涯上前招呼:“曾靖,你咋来了?”
曾靖火急火燎:“小涯,七公在吗?”
“在里头呢!”
“我找七公有要事。”
段小涯见他面色着急,急忙带着他们进去。
段七公正和几个后辈训话,他是族里太爷爷辈的人,没事就喜欢教训人,但晚辈迫于他的威严,心里虽不乐意,但表面还是需要奉承一下的。
其实,大家也都知道,段七公也是出于长者的一片好心,但他一些传统的观念,现在的年青一辈,却也难以接受。
“七公,有人找你。”段小涯把人带了过去。
段七公回过神来,看着曾靖旁边的佝偻老汉:“老云头,你这是怎么了?”
“七叔,这一次无论如何,你要帮一帮忙。”老云头紧紧地握住段七公的双手。
“来,老云头,有什么事,你慢慢说。”段七公拉着他在一条长凳坐下。
段小涯很有眼色地掏出了烟,分给老云头和曾靖。
老云头是宫头山的村长,有事求到段七公,自然不会是小事。
段小涯站在一旁听着,说的又是宫头山“鬼剃头”的事,这事上次曾靖来他家里喝酒的时候,已经提起,但不想现在越来越严重,好些个人,早上起来,头发大把大把地掉,就像被人拿刀刮落一般。
一村的男人,十个倒有三个是秃子。
周围的人慢慢地围拢过来,都说是中了邪。
老云头虽是村长,但毕竟也是老农民出身,没有接受唯物主义思想,还是信奉鬼神。他也觉得此事十分邪门,一定是有恶鬼作祟,所以这一次特意过来,要请棘山村圣女宫的神灵移驾宫头山。
换句话说,就是要把圣女宫的神像搬到宫头山供奉,震慑邪祟。
但圣女宫一向是由段七公做主,所以此事首先要请段七公开口。
不过族人纷纷反对:“不行不行,圣女是我们村的神灵,怎么能移驾到宫头山呢?”
老云头忙道:“诸位乡亲,我也知道此事太过为难,但大家都说圣女灵验,我也只有来求你们了。你们放心,只要邪祟被赶走了,我们会热热闹闹地把圣女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