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之外,大海诚惶诚恐地面对阿诚,陡听里面传来白菱撕心裂肺的叫声,心头不禁一紧,他对白菱倒也没有多少感情。
出来混的,对女人真心实意的只怕找不出几个,女人多半只是他们身份的象征,一是质量,二是数量,他身为南镇的地头蛇,身边没个女人,说出来也不像话。
不过话又说话,虽说不关感情,但到底还是面子的事。要是私底下也就罢了,但此刻当着这么手下的面,他就被强行扣上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这多少会影响他在手下面前的威信,也会成为道上的笑柄。
白菱虽没和他领过结婚证,但到底是他摆过酒席,确认了她大嫂的身份,当时周边几个小镇的头头也都来捧场,以后让他在他们面前如何抬起头?
时间越长,对大海越是一种煎熬,大海不仅头上绿了,整张脸都绿了。
此刻,两个马仔拖着一个哭喊的女人进来,道:“大哥,从路上抓了一个女的,给劲不?”
大海喝道:“滚!”现在哪里还需要女的?他老婆就在里面。
阿诚等了一个小时,里面还没消停,渐渐也有一些不耐烦,大海急忙命人搬了一只老藤椅过来,请了阿诚坐下,又香烟伺候他,心情悲催到了极点,仿佛这一辈子都没受过这样屈辱。
可是又能怎样,段小涯是洪爷的人,所有的屈辱他都要承受,也算是自作自受了,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惹到段小涯。
阿诚轻轻吐了一口烟雾:“这是你们自作自受,怨不了别人。”
大海赔笑着道:“是,是我有眼无珠,得罪了小涯哥。”
“女人有的是,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伤了兄弟之间的情义。”
大海干笑着说:“诚哥,小涯哥那边,还要你替兄弟说几句好话。”
“话我会说的,但他肯不肯抬手放你过,这可就两说了。”
大海心中忐忑不安,段小涯的身手他是知道的,尤其现在又受洪爷器重,他无论如何也不敢跟他斗了。
天色渐渐泛白,客厅里面的声音这才消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