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蓼喝道:“‘爱离别蛊’失传了几百年,你怎么会有?”
白拇哥笑道:“我做的是摸金的买卖,如今失传的东西,我却能在古人的坟墓里找到。我曾经挖开了一个胭脂帮弟子的坟墓,找到了陪葬的蛊种。怎么样,想不到吧?”
“解药呢?”
“解药?”白拇哥笑了起来,“你既是灵山中人,应该知道胭脂帮的蛊毒,大多都是没有解药的。”
“那你今天就死在这里吧!”工蓼厉声一喝,又是一掌朝他奔雷一般扑去。
白拇哥急忙招架,可他此刻气息未平,被工蓼步步紧逼之下,瞬间又落于下风了。
“慢着!”白拇哥喝了一声。
“怎样?你还有遗言吗?”
白拇哥笑道:“‘爱离别蛊’是没有解药,但段小涯手里却有一样法宝可以解毒。”
工蓼一愣:“什么法宝?”
“药王鼎。”
“你说的是神农鼎?”工蓼却知神农鼎乃是上古之物,不过早在上古部落征伐的时候毁坏,残片存于天地之间,却难以寻得。
“不,神农虽有药王之称,但药王鼎却不是神农鼎。不过,这药王鼎却和神农鼎有些关联,药王鼎是以神农鼎的残片,加上天外飞石,锻以三昧真火,铸造而成。能让白骨生肉,百毒辟邪,只要段小涯拿出药王鼎,他就可以救活自己。”
工蓼将信将疑,转身进入木屋,看到段小涯又已昏厥过去,急忙把了一下他的脉象,抬手点了他的几处穴道。
段小涯微微转醒,望着工蓼,艰难地道:“老婆婆,我是不是会死?”他从前遇到多少危险,也从未想过一个死字。
就算那一次被优昙圣女打落山崖,确确实实死了一回,但也没有此刻这么痛苦。
工蓼忙道:“少主,你不会死的,‘爱别离蛊’只会让人痛苦,却不会要人命,这些蛊虫本身是没有毒的。只是月圆之夜,所谓‘阳失其契,阴侵其明’之际,这些蛊虫就会出来活动。”
段小涯忽然看到白拇哥出现门口,心里愤怒不已,这老柴头分明没中“爱离别蛊”之毒,否则月圆之夜,他怎么会没事?
他这一次算是阴沟里翻船,着了他的道了。
白拇哥不敢进屋,毕竟工蓼的“子夜闻鬼哭”不是好惹的,但他为了药王鼎而来,自然也不会就此离去,淡淡地道:“段小涯,现在只有药王鼎能够解除你的痛苦,否则你能撑到天亮吗?”
“姓白的,老子……跟你没完……”段小涯话未说完,一口热血呕了出来。
“说吧,药王鼎在什么地方?”
“老柴头,我就是死……也不会交出药王鼎。”段小涯狠狠地咬牙。
白拇哥心想段小涯不会将药王鼎随身携带,毕竟那么大的一个物件,随身携带也不方便。自从给段小涯下了蛊之后,他就一直密切注意段小涯的行踪,知道他最近住在水琳琅的豪宅之中。
而且现在水琳琅不在家中,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念及于此,白拇哥忽然迅速离去,苏舍儿起身追了出去,工蓼叫道:“算了舍儿,救少主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