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詹士鸣和乔斌的对话,段小涯有种想要瞌睡的冲动,听了半天,也不清楚两人到底想要阐述什么思想。
内内的熊,文化人说话就是费劲,让他情何以堪?
段小涯忍不住降下车窗,探出头去:“喂,你们特么磨叽个啥,天都快亮了还不动手?”他本来是想看一场师徒残杀的好戏,结果这俩哥儿们准备了一堆的台词,反正都要死,说那么多屁话有啥用?
墨麒麟无语地望了段小涯一眼,这家伙太没节操了,看热闹不嫌事大。
詹士鸣抬眼一看:“段小涯?”
段小涯挥手打了一声招呼:“嗨!”
趁在此时,乔斌忽然扑上前去,想要夺取詹士鸣的手枪,但他毕竟一手已废,就算詹士鸣全无武功,他也不是他的对手。
砰砰砰!
詹士鸣开了三枪,乔斌从他面前倒了下来,身体微微抽搐,腹部汩汩地冒出鲜血,立即又被雨水冲淡。
詹士鸣望着乔斌的尸体,缓缓地叹了口气:“我告诉你,我们到底哪里不同,你是为了钱,我是为了文化,虽然我们都在犯法。”
“把枪放下!”一群警察冲了过来,他们的车停在密林之外,靠着徒步赶来,速度难免慢了一些。
不过倒也符合当地警方放一贯作风,永远都是来收拾残局的。
段小涯望向窗外,看到焦艳飞竟然在场,又热情探出车窗,朝她挥手:“嗨!”
焦艳飞没有搭理,对着詹士鸣喝道:“把枪放下。”
詹士鸣缓缓地放下了枪,但他起身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根红绳,就是乔斌装在皮袋的那些串着金钱的红绳。
詹士鸣将红绳往上一抛,红绳竟然笔直地挂在半空,就像上头有着什么东西系住红绳似的,红绳没有掉下。
一众警察也都傻了眼,这不科学哇!
此刻大雨倾盆,上空根本没有半点光亮,也看不出上头是不是真的挂着东西。
但按理说是不可能的,半空之中怎么可能固定一个东西?这根本就是违背物理原则的。
然后,看到詹士鸣一手拿着黑色雨伞,一手攀着红绳,双脚夹着红绳,一步一步地往上攀爬,众人目瞪口呆。
焦艳飞最先反应过来,叫道:“快把他给抓下来!”
几个警察冲了上去,一把扯住红绳,哗啦一声红绳掉了下来,但是詹士鸣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消失的。
段小涯愣了半天:“我去,詹老头是人是鬼?”
墨麒麟淡淡地道:“这是神仙索。”
“什么神仙索?”
“这是华夏古代流传的一种戏法,说白了就是障眼法,这老头应该就藏在这附近。”
段小涯微微诧异:“这老头还会变戏法?”
“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是红手绢的人,不过能够练就神仙索,看来他的道行很深。”
段小涯知道红手绢是外八行的一行,两千年的历史,孕育了无数的戏法,但有些戏法作为邪术被封杀,到了朱元璋时代,彻底剿灭外八行,红手绢也就开始式微。
回想当时为了水琳琅沉棺一事,段小涯曾经去过詹士鸣的桐山别墅,詹士鸣曾也给他露过一手戏法,一个茶杯放在茶几之上,被他用手一拍,就从茶几上被拍到茶几下,出现在他另一只手上。
只是当时,段小涯还没想到他是红手绢的人,谁会把一个鼎鼎有名的考古学家,和变戏法的人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