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是乞丐,你还刮了我的车,你要不赔钱,我就报警了!”林鸢咄咄逼人,一看就是刁蛮小姐。
倘若苏舍儿卑躬屈膝地求她高抬贵手,她奚落了他几句,说不定这事也就过去了。但偏偏苏舍儿游戏人间的性子,吊儿郎当,完全不把林鸢放在眼里,甚至戏弄她。
林鸢说什么都不会放过这群臭乞丐。
显然,在她眼里,不仅苏舍儿和阿饼,就连段小涯都是乞丐。
苏舍儿一点也不在乎,挥了挥手:“要报警是吧,那就报吧,反正这几天我也没地方住,就到派出所住几天吧。”
林鸢无计可施,就算叫来警察,估计这事也不能处理,因为他们根本拿不出钱,而且派出所也不一定愿意关着他们,白吃白住,美的他们。
只能把保险公司的人叫来,说道:“你们给我等着,我叫保险公司的人过来处理。”
苏舍儿笑道:“算了,今天我碰到我朋友,没空去等保险公司的人,看在我心情高兴的份上,就不跟你这个小娘儿们计较了,两千块是吧?”
然后,苏舍儿掏出一只爱疯7,看的林鸢目瞪口呆,看着自己手里的爱疯7,她竟然跟乞丐用一样的手机,她很怀疑苏舍儿手里的手机到底哪儿来的。
苏舍儿打了电话,过了一会儿,街口出现两辆宾利,疾驰而来,车上各自下来一个衣衫褴褛的青年,齐声叫道:“帮主!”
林鸢目瞪口呆,三观全毁。
苏舍儿望向其中一个青年:“小贾,钱带来了吗?”
小贾从腰间解下一只布口袋,苏舍儿朝着林鸢努了下嘴:“给她。”
小贾随手就把布口袋丢在地上,散落一地的硬币,苏舍儿淡淡地道:“两千块是吧?你数一数,看看够不够两千个硬币。”
“你——”林鸢一下说不出话,让她一个千金小姐,去数两千个硬币?她还真丢不起这个人,她头一次被一个乞丐奚落,气的浑身发抖。
苏舍儿望向阿饼:“我把的座驾送到4s店保养一下。”
“是。”阿饼推着苏舍儿的凤凰牌老式自行车缓缓而去。
苏舍儿又望向段小涯:“咱们找个地方潇洒一下,身为一个品德高尚的三无青年,我觉得我们是有义务拯救一下祖国的失足妇女。”
段小涯深以为然:“兄弟,你说的很有道理。”
然后,林鸢看着苏舍儿和段小涯钻进后面一辆宾利的后座,半天没有回神,围观的群众也和她一般,三观崩溃,什么情况?
不是说好的是乞丐吗?
专车接送的乞丐,还是宾利?
群众纷纷觉得,是时候该转行了。
车上,苏舍儿掏出软中华,递给段小涯一根,道:“哥儿们,你咋来省城了?”
段小涯叹了口气:“这事说来话长。对了,婆婆身体好些了吗?”
“师父调息了一段时间,现在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只是担心丁老儿派人过来报复,一直深居简出。”
“这次,我是和丁老儿的人同来的,你们也确实要提防一些。”
苏舍儿一愣:“丁老儿不是什么好鸟,你怎么还跟他扯在一起?”
“我知道他不是什么好鸟,但我现在需要他的帮忙,他利用我,我也利用他。”
苏舍儿想到段小涯身上的“爱离别蛊”,没有丁老儿的“箫韶九成”,每到月圆之夜,都要忍受巨大的痛苦,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