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如打了电话,很快霍平带着刑警赶了过来,顺便也把齐振宇叫上,众人戴上手套和鞋套走了进去。
林月如又把段小涯的想法对霍平说了一遍,霍平暗暗点头,吩咐众人继续勘查。
齐振宇语出惊人:“会不会菲菲临死之前,把手从伤口上松开,就是为了给我们指引线索?”
霍平看着地板的石灰画线,陆菲菲的右手指的方向依稀是厨房门口的饮水机,虽然没有多么准确,但是那个方向除了饮水机,就没有任何的东西。
左手指的确实搭在墙脚的一些油画,有大有小的油画,都是镶着精美的画框,因为墙上还有其他的油画,这些油画似乎是被刚刚更换下来。
霍平托着下巴沉思:“饮水机和油画,代表什么?”
齐振宇拿起放在最前的一幅油画,上面画着一匹白狼,对月嚎叫,道:“或许,菲菲指的不是油画这个名词,而是放在最前面的这一幅油画。”
霍平接过油画,道:“这幅油画有什么问题吗?”
“死者如果想要留下信息,最直接地就是留下凶手姓名的信息。”
“这幅画的作者是k,k又是谁?”
齐振宇摇头:“这我没听说过,或许可以去问一问陆老。”
霍平把画让人带上,随即离开案发现场,又到医院去向陆老求证,k是身份。
但是结果十分遗憾,这位代号k的画家,已经去世两年了,名不见经传,郁郁而终。
陆鼎公忽然朝着段小涯招了招手:“小兄弟,你过来。”
段小涯靠近病床,道:“陆老,你有什么吩咐?”
“菲菲是不是喜欢你?”
“这……”段小涯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说,但见齐振宇已经目露凶光,一脸愤愤的神色。
陆鼎公叹道:“这孩子心底纯真,或许她连自己喜欢谁都不知道。”
“陆老,菲菲只是把我当成哥哥。”
“唉,是我错了,我从来没有问过她的意思,她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我就给她安排了婚事。”
陆鼎公说这样的话,无疑等于在打齐振宇的脸,齐振宇讪讪地道:“陆老,是我没有照顾好菲菲,如果当晚我去陪她,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陆鼎公轻轻摇头:“小齐,我知道你真心喜欢菲菲,我也有心把她托付给你,毕竟你是我的学生,我对你还是比较放心的。可我也知道,菲菲并不喜欢你,她现在死了,我说什么都没用了。”说罢,两行浑浊的老泪淌了下来。
“陆老放心,我一定能把真凶找出来,我现在已经有了一点眉目。”
“齐教授,你有什么线索?”霍平急忙问道。
齐振宇拿起了画,望向段小涯:“你的女朋友是不是叫水琳琅?”
段小涯淡然道:“怎样?”
“这一幅画,画的是一匹林中之狼,暗合琳琅二字,而菲菲临死之前,右手指的是饮水机,合起来就是水琳琅。”
段小涯一愣,忽的一脚踹了过去:“我去你姥姥的外婆!”
齐振宇昨天被段小涯一阵痛打,已经伤痕累累,现在伤上加伤,疼的龇牙咧嘴。
霍平急忙拦住段小涯,喝道:“小涯,你别胡来!齐教授也只是假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