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铁华知道曹珊珊和段小涯的交情不浅,从他的语气可以听出,现在他的情绪很不稳定,冷铁华一贯担心段小涯,因为这家伙的性格十分偏激,能做出什么事,有时连他自己都不能控制。
冷铁华把他约到一家咖啡厅见面,要了两杯咖啡,看着段小涯双目戾气森然,心头倒也有些打怵,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的目光这么可怕。
“小涯,你冷静一点,这件事警方一定能够尽快查出结果的。”
段小涯喝了一口咖啡,故作镇定:“警方现在查出什么线索了吗?”
“排除自杀,警方现在定为谋杀案件。”
“有没有可疑的人?”
冷铁华看着段小涯的架势,要说有可疑的人,没准这家伙直接就冲到别人家里去了,只是模棱两可地道:“曹小姐是做记者的,揭露了很多社会丑陋的一面,得罪的人也多,警方正在加力排查,你别着急,总有一天能够抓到凶手的。”
“带我去见一见她。”
随即,段小涯坐上冷铁华的车,一起到了警局的法医科,此刻法医已经下班。
县警局因为条件有限,本来是没有法医科的,但从去年大力王犯下的系列奸杀案开始,这才增设了法医科,把林月如也从市警局调了过来。
现在林月如已经辞职,曹珊珊验尸的工作是别的法医负责。
冷铁华和看守的警员打了招呼,到了科室,曹珊珊的遗体安静地躺在验尸台上,身上盖了一层白布,她的容貌被划的横七竖八,极其恐怖。
冷铁华掀开尸布,指着曹珊珊心口的一个创伤,说道:“真正的致命伤是在心脏位置,凶器暂时没有找到,但可以看出凶手的手法十分利落。”
段小涯戴上橡胶手套,翻看曹珊珊的遗体一番,发现除了面部的划伤,以及心口之名的创口,身上没有其他伤痕。这说明,曹珊珊几乎没有和凶手搏斗,就死在了凶手的手下。
“小涯,好了,逝者已矣,你别太难过。”冷铁华怕段小涯触景伤情,又把尸布盖上。
“又是一刀毙命。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凶手是个高手,二是凶手和死者是熟人,才能猝不及防,一刀解决了她。还有,凶手划花死者的脸,明显为了泄愤。”
冷铁华点头:“没错,刑警队也是这么分析的。”
“泄愤也有两种可能,排除同人相恋的因素。第一种凶手是个男人,爱慕死者,或者和死者还是男女关系,因为死者作风不正,出去勾搭别的男人,所以杀她之后,毁她容貌。还有一种,凶手是个女人,因为妒忌死者的容貌,又或者死者和凶手爱慕的男人走的太近……”说到此处,段小涯忽然停了下来,面色忽然变的惨白。
“小涯,你怎么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段小涯失魂落魄地摇头,“怎么可能是她?”
“小涯,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以前警方几个棘手的案件,都是段小涯帮忙破获,所以冷铁华知道这家伙虽然不学无术,但在破案方面,常常也会有惊人的见解。
段小涯失心疯似的跑出科室,冷铁华大叫:“小涯,你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