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手续之后,段小涯请海飞丝帮忙,又把院子收拾一番,然后兴致冲冲地赶回棘山村。
段小涯几乎来不及回家,就先赶到林素家里,远远地就听林智和温彩凤争吵的声音,这一次吵的异常凶猛,林智甚至摔了东西,狠狠质问温彩凤:“当年那个男人是谁?藏了二十几年了,你也应该告诉我了吧?”
温彩凤泪流满面:“林智,你个王八蛋,我跟你结婚二十几年了,我是什么女人,你还不清楚吗?”
“老子娶你的时候,你就不是个处,你是怎样?你说你特么是个怎样的女人?”
“老娘跟你拼了!”温彩凤扑上前去,尖锐的指甲朝着林智脸上挠去,“我让你娶我了吗?还不是你巴巴地娶我?当时是谁哈巴狗似的追着我?林智,你个白眼狼,我真是看错你了!”
林素急忙拉架:“爸妈,你们别吵了,惊动了邻居,让人看了笑话。”
“笑话?老子已经被人看了二十几年笑话,那些狗杂碎背地里说我是乌龟。他们以为老子不知道吗?”林智愤怒地甩开林素,“老子活的憋屈啊,老子就是一只活的乌龟!”
林素被林智甩了出来,差点没有跌倒,段小涯急忙一个箭步跨进门槛,把林素给扶住:“素素姐,这又是怎么了?”
林素叹了口气:“前几天,我妈在我爸手机里发现暧昧短信,我妈怀疑我爸外面有人,我爸又把我妈的旧账翻出来,两人一直吵一直吵,吵了好几天了。”
别的事情,段小涯还有办法,但是涉及两口子的事,段小涯完全没有办法,无非就是劝分劝和两种,但好像都是错的。
按照以前,他一定搬一张凳子,坐在一旁笑容可掬地看着这些狗血的闹剧。
但林智和温彩凤毕竟是林素的父母,眼见林智被温彩凤挠出满脸的血,段小涯还是上前拉开温彩凤,笑道:“婶,别挠了,会把叔给挠死了。”
温彩凤痛哭流涕:“小涯,你来评一评理,我都跟了他二十几年了,他还是不相信我。”
林智愤愤地道:“你嫁给老子的时候,确实和别的男人发生了关系,我说的是事实……”
“你林家祖宗的!”温彩凤怒不可遏,抓起一杆枪扁担,朝着林智没头没脑地打了下去。
段小涯急忙阻止,夺下温彩凤的枪扁担:“婶,冷静一点,冷静一点,老夫老妻,没必要闹成这样。”
林智脸色颇为不忿,华夏因为千年礼教的影响,大部分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妻子过门之前守身如玉,这和吊不吊丝没有关系,只和文化有关。
如果换到那些处子禁忌的部落民族,可能又是另外一种情形,他们会把守身如玉的妻子视为不祥。
千百年来的传统,不是说变就变的,有些改变,也是因为无可奈何,现实没有办法选择,然后只能故作大方地彰显新时代的品格。
其实背后都是深深的无奈。
其实话又说回来,每个人都有支配身体的权利,婚前婚后发生关系,其实没有多大区别,因为那一张纸本来就是形同虚设。
唯一不同的是,如果婚前发生关系的男人不是自己,会让男人心里觉得别扭,女人在这一方面的别扭就会少很多,正如没有几个男人会向女人索取聘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