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东,三十里左近,两座寻常山峰间,有一座不大不小的军营,军营鲜有将士出没,静立于群山之中。
一侧山顶,两个身板瘦高、身穿黑袍、面貌清秀的少年郎,各握横刀切磋,身形急动,你来我往,难分胜负。
“打不赢我,就换我做师兄如何?”一少年郎,借着一击刚罢,余力未消的空档,很是嚣张地笑道,破有一副江湖气。
“师兄就是师兄,打不打得赢都是师兄,少做梦。”另一少年郎眉宇不悦,话语中正有力,只是嘴角不觉泛起一丝笑意。
“没劲!不打了!”
“不打,算你输!”
“没劲!看招!”
……
另一侧山顶,一瘦高男子,锦缎黑袍,双手握大刀,对着前方不断劈下。汗水顺着脸颊滴落,细瞧那黑袍早已湿了大片。
每一次握刀劈下,都有破空声传出,顺着刀势,两道劲风凭空骤出,吹得两侧野草齐齐斜倒,劲风力道之大足见一斑,而力道本该如此,关键在那大刀划过的玄妙轨迹,苍劲有力,道则随行,宛如开山。
山顶还有一人,懒散无骨一般坐在胡凳之上,一手酒壶,一手烧鸡,小桌上还七八个下酒菜。
“小子,别练了,你小娘来了。”男子一口酒下肚,百无聊赖地喊道。
回答他的是一击刀劲。
刀劲无形,劈在小桌之前,分寸不差分毫,小桌无恙,地上尘土飞扬,落得满桌都是。
男子连忙护住酒壶,骂骂咧咧一声,却见那手握六尺大刀之人,打出一道光束,男子立刻气急败坏地骂道:“小子!快快给龙大爷变回,不然龙大爷可真生气了!”
却原来,男子遇到光束后,竟变了孩童模样,骂骂咧咧煞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