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宝青见姜云山还是满脸的纠结,忍不住笑了笑,故意逗姜云山:“哥哥,你对宫计意见这么大啊?”
姜云山却十分认真的摇了摇头:“宫少爷虽然性子古怪了些,但却是个毋庸置疑的好人,对我们兄妹俩恩同再造,我对宫少爷没什么意见。就是……”姜云山拧着眉头,“我听过几句,他家里头的情况比较复杂,我担心你到时候会吃亏。”
姜宝青认真道:“哥哥,不会的,宫计会护着我,我也不是吃素的,哪里就那么容易吃亏呢?你要对我跟宫计都有信心啊。”她顿了顿,“再说了,哥哥你到时候也可以给我撑腰啊。”
姜云山被姜宝青这样一激励,顿时豪情万丈起来,他重重的点了点头,郑重其事道:“宝青你放心!”
就在兄妹俩互相鼓舞互相打气的时候,姜晴“额”了一声,弱弱道:“所以……姐姐你考虑的这么远,其实你还是已经做好打算要嫁给宫将军了?”
“……”姜宝青头一次想把她家阿晴的嘴给缝起来。
马车最后在一个比较僻静的胡同里停了下来,车夫搬好了马凳,一边夸着这里的位置:“不是我吹捧姜公子,这宅子的位置实在是好,闹中取静,后巷不远处就有卖瓜果蔬菜的,前头那条街上笔墨铺子啊布匹店啊也多,真是进可入世晓红尘,退可闭门做学问。这位置啊,好得很!等闲的有钱人都买不到这里的宅子!”
姜云山被车夫夸得实在不太好意思,解释道:“……这是我十六岁生辰时,老师送我的生辰礼物。我本不想收,只是老师说近一年都会在京城,我有个落脚处也好,像是我的师兄们,人人都有一套,我不收反而是不好了。”说着说着,姜云山有些不大好意思,“老师对我恩重如山,我实不知如何报答。”
车夫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艳羡道:“你老师还少徒弟吗?像我这种年龄稍大些的还能入得他老人家的法眼吗?”
这本是车夫的俏皮话,姜云山却很是认真的解释:“我是老师的关门弟子,老师说过不再收徒弟了。”
车夫愣了一下,哈哈笑了起来:“姜公子的性格,实在是认真的很啊。”
将姜宝青跟姜晴送到了这里,车夫的任务按说就结束了,他朝姜宝青姜晴抱了抱拳:“两位姑娘,就此别过了。”
姜宝青跟姜晴都谢过了车夫一路以来的照顾,车夫却道:“这声道谢我该跟两位姑娘说才是,前些日子若不是两位姑娘忙前忙后的救治伤员,不知道还要失去多少同袍。此等大恩,一声谢实在太轻。以后两位姑娘若是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就是了。”说完,车夫又郑重其事的道了声谢,留下了自己在京城的暂住地址,这才驾车走了。
姜云山抬手敲了敲小宅子的门,唤道:“冬雪,在家吗?”
冬雪是廖春宇的小厮,姜云山有时候会跟着老师出去游学几日,那时候就全靠冬雪来照顾廖春宇。
这个小宅子里,眼下也就只有姜云山,廖春宇,冬雪三人住着。
前些日子在收到宫计的书信时,姜云山把东侧间两间屋子拾捯了出来,为此廖春宇又哭闹了一场,嫌姜云山不重视他了,竟然把他堆放玩具的屋子打扫出来让给别人住,闹了好一阵脾气。
姜云山拍了半天的门,始终没人应。他皱了皱眉:“难不成两个人又出去疯了?唉,春宇这孩子,我明明说过今儿要接你们回来,让他跟冬雪在家等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