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经,自然经……”
一道若有若无的声音好像在耳边回荡着,我猛然收神,自然神山,自然天宫,自然道,那这本破旧的经书,就是自然经了。
我忍不住又呆呆的出神,自然,什么是自然?我看不懂经书上的字,同样也体会不到自然道教义的奥秘。但是手中的经书和心神之间仿佛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感应。我一闭上眼睛,就好像看到了整片世界。
日升月落,风起了,云淡了,沧海桑田,山海变迁,一朵花开,一束草枯,林林总总,这世间大大小小的一切,都在自然中。
不知道多了多久,我才从失神中清醒过来,不认识字,看不懂经书,但毫无疑问,玄女赐给蚩尤的两页残书是从自然经上撕下来的,那么平息大河祸乱的办法,一定就隐藏在这本经书里。我小心把经书藏好,顺着原路退回去,一直走到破败花园,想了想,伸手摘下那盏象征着玄女生死的魂灯。魂灯的灯火依然那么微弱,但是顽强的燃烧着,拿着这盏灯,就能预知玄女的生死。
轰……
在摘下魂灯的同时,整个自然天宫就好像一条巨大的龙被抽掉了脊骨一样,摇摇欲坠,殿宇的大道和玉壁猛烈的晃动,一块一块玉料从头顶上掉落,轰隆声不绝于耳,庞大的天宫好像随时都会倒塌,我拔脚就跑,刚刚跑出去几步,身后刚刚站立的地方被摔落下来的一块房子那么大的玉块砸中了,脚下的道路被砸的崩裂,坍塌一出现,就一发不可收拾,我玩命般的狂奔,整个人如同一片在暴风边缘飘舞的树叶。
一路狂冲,从天宫的最顶端一直跑到大门处,身后的殿宇塌了一片,当我一脚冲出大门外的时候,天宫彻底化成了废墟。那种波动持续不断,甚至在影响着自然神山,我一刻都不敢停留了,马上顺势从通天树上急速的朝下爬。沿途的一切已经在我上来的时候被清扫掉,所以下爬的很顺利,等到我一脚踩到地面的时候,老蔫巴已经等的要发疯了。
“走!”我二话不说,带着他就朝离开雪峰群的路上走,身上有自然经,就有希望去平息大河的祸乱。
回去的路依然那么漫长,但心里已经有底,走的虎虎生风。我们用最快的速度赶路,赶到山口,从格尔木重新折回西宁,然后一路赶回了大河滩。我心里惦记着小九红,同样惦记灵灵,然而大事当前,只能先顾着大河。我思考过,这本经书,可能不是一般人能够读懂的,庞大不在了,整片大河滩,除了张龙虎,我想不出还有谁能看懂它。所以一到河滩,别的事情都暂时放下,急匆匆的跑到松树岭。
大河的异变产生,张龙虎能够感应的到,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没必要再隐瞒什么。我仔细对他说了说,请他看看那本从天宫带回的经书。
“挽救大河的办法,可能就在经书里,认真的看看。”我拿出那两颗从金乌和月灵身上得到的内丹,送给张龙虎,只想让他能尽心的寻找经书里隐藏的秘法。
张龙虎不说话,但知道事情的重要。玄黄祖鸟的那个年代里,还没有固定的文字,这本经书,大多以象形图案为基础,解读起来相当麻烦。张龙虎没有松懈,前前后后一共用了七八天时间,足不出户,就在自己的洞里琢磨这本繁复的经书。我一步不离,守着他的洞口,七八天后的一个清晨,张龙虎终于出现了。
“找到办法了吗!?”我抢上去,抓着他的衣袖焦灼的询问。
“办法或许是有,但……”张龙虎看了我一眼,道:“要用这个办法,你就要撑得住。”
“怎么说?”
“你和圣域是死敌,这无法化解,但我知道九黎苗尊的孙女,跟你关系非同一般,他们要对付你,总要看着苗尊孙女的脸面,多少留一条退路。”张龙虎望着我,道:“但是一旦用了这个办法,圣域和九黎的计划被全盘打乱,不要说圣域了,说不定,连苗不异都要铁心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