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骨折了。”周振麟道。
陈淮南道:“又不是第一次了,还需要请示我吗?骨折了就去挑水。”
“哦。”
周振麟撇了撇嘴,简单地将拳头缠了起来,拿起木杆,下山去挑水。
水桶绑在木杆的两边,周振麟将木杆横担在肩上,一步一步地上山。
上山的路比较陡峭,更何况周振麟现在还挑着水,走起路来更是难上加难。
不过,周振麟也练了有一阵子了,至少不会像第一次那样洒了一地水。
这次周振麟洒的不多,他自己也倍感欣慰。
挑完水,便是练招式。
拳头骨折并不影响练招式,周振麟按照陈淮南教的,在庭院中练习着各种门派的招式,取其精华,自成一派。
“刷刷刷!”
周振麟的招式已经十分熟练,打起来也有模有样。
远处的陈淮南安静地观望,捋着胡子,默默地点了点头。
又过了一阵子,周振麟的拳头恢复了,便继续开始对着木板练寸拳。
时间一久,周振麟的拳头上就开始生出老茧来,这便是拳茧。
通常来说,一个人的拳茧能反映出一个人功力的深厚程度,拳茧越厚,功力越深。
后来,周振麟能够轻松的将木板击穿了,而陈淮南却将木板换成了10cm厚的。
陈淮南坐在架子上面,看着周振麟在下面练拳,稍有懈怠,陈淮南就给他一个爆栗。
周振麟的功夫也因此突飞猛进。
陈淮南道:“你比振天有天赋,也比振天努力。”
周振麟喘着粗气,汗流浃背。
看着自己一次次破裂又重塑的拳头,他反而觉得很有成就感。
拳茧一天厚过一天,他的骨头也一天比一天硬。
周振麟睡醒练,睡着了也练。
记得有一次,他大半夜突然一拳砸在了面前的墙壁上,疼得他把自己给弄醒了。
他捂着拳头,蜷缩在床上,又不敢叫出声,只能咬着牙忍住。
大概用了半年的时间,周振麟的功夫便有了质的飞跃。
周振麟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作为一个习武之人而言,半年之内有如此的进步,那简直是妖孽。
陈淮南看着周振麟练功的身影,自言自语道:“或许当年被送走的应该是振天,而不该是你。”
说着,他笑着摇了摇头,“不过,如果被送走的是振天的话,谁能保证你不会活成振天的样子呢?这就是命啊。”
他走出了石砌屋,道:“先停停。”
周振麟收手,深吸了口气。
半年的习武,让周振麟的气场也发生了改变,他身上一种看不见的气,十分得深厚。
“今天就先练到这里吧。”陈淮南道。
周振麟怔了一下,看了看时间,道:“今天这么早就结束?”
陈淮南道:“时间快到了,她也该来了。”
周振麟迷惑地问道:“她?哪个她?”
陈淮南道:“你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