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被齐茅迟踹了一脚膝窝,猝不及防单膝跪地,很快又站了起来。
齐茅迟一边说他有骨气,一边抄起了被放在角落里的拖把棍,眼看就要朝蒋宇丞的双腿抡去,情急之际,林宴正好进厕所,看到了这一幕。
他生气地吼了一嗓子,单手抓住了齐茅迟的手腕,一点一点加力,让齐茅迟的手吃痛,渐渐松开了拖把棍。
棍子应声落地,齐茅迟也被林宴推开,甩到一边。
林宴将手抄进兜里,目光冷冽地扫视了一圈,说:“这么好的学习条件,天天用来打架,惯的你们!”
“要是我有儿子这么混,我先在家教教训服气了再放出来,省的乱咬人!”
这话说的仿佛他是个有了孩子的父亲似的。
齐茅迟还没说什么,外班的那个和齐茅迟关系不赖的男生就听不得林宴的话冲了过来。
结果自然是自讨苦吃。
林宴轻轻松松把他摁趴在地上,让对方毫无还手之力。
“就你这三脚猫功夫,还想动我?”
林宴嫌弃地甩开对方的手臂,起身后垂眼睨着趴在地上喘粗气爬不起来的男生,嘲讽:“五个你都动不了我。”
齐茅迟本来就对林宴有所忌惮,这下更不敢再莽撞造次,杵在旁边一个字儿都不敢往外蹦。
林宴就在一群人的注视下悠哉悠哉地放了个水,然后洗手往外走。
蒋宇丞跟着他离开了男厕所。
“刚才……”蒋宇丞低声诚恳道:“谢谢。”
林宴扭脸看着这个沉默寡言的男生,回:“举手之劳。”
然后又说:“下次他们再欺负你,你不用忍着,越忍着他们越觉得你好欺负。”
“让他们怕一次,他们就不敢对你肆意妄为了。”
蒋宇丞点点头。
他望着这个新转到班上的男生,一头板寸,表情大多时候冷淡。
身上的校服明明规规矩矩,平常为人也正直和善,可总让人有种他像个不好惹的校霸的错觉。
就很酷。
时周周盯着同桌蒋宇丞那头和林宴极为相似的板寸头,震惊又好奇。
昨天才传了林宴在厕所救了蒋宇丞,今天蒋宇丞就把头发剪成和林宴一样的板寸了。
这……
在她开口问之前,时烟先忍不住问了出来:“哎,蒋同学,你这头发怎么回事?”
蒋宇丞有点不好意思,窘涩地摸了摸扎手的短发,回道:“剪短了。”
时烟笑说:“我又不瞎,当然看出来剪短了。”
“为什么剪短啊?”
蒋宇丞偏头看了眼属于林宴的空位置,神情认真道:“想向林宴同学学习。”
时烟觉得这小孩儿一本正经的模样怪有趣的,笑眯眯地说:“挺好,挺好。”
林宴拎着水杯刚一进教室,时烟就立刻恭喜他:“林宴,恭喜你收获了一枚小迷弟!”
林宴迷茫:“小迷弟是什么玩意儿?”
被称作“玩意儿”的蒋宇丞:“……”
时烟有时候真觉得林宴大概是从以前哪个年代穿越过来的,古板的仿佛一个老古董。
毕竟作为一个信息化大数据时代的小青年,对现代化的东西和一些日常的网络用语一无所知也是挺厉害的。
时烟指了指他的前桌蒋宇丞,对林宴扬着语调说:“这小伙子说要以你为榜样,向你学习。”
林宴挑了挑眉,坐到座位上,毫不谦虚地接下了来自小迷弟的崇拜:“我的荣幸。”
他把水杯放到桌角,被时烟抱过去。
十一月份的天已经凉冷不少,因为自身体质原因,时烟的手脚会经常性冰凉。
所以林宴接来的热水就成了她的暖手宝。
时烟抱着他的水杯,暖着双手时,还在贪心地幻想:“这个时候要是来一杯热咖啡就好了。”
时周周听了进去,又是一怔。
她扭过头,略带试探地问时烟:“嫣嫣,你喜欢喝咖啡吗?”
时烟点点头,“也不是喜欢吧,就是习惯了,提神醒脑。”
时周周更加觉得不对劲儿,“习惯了?”
时烟眨巴眨巴眼,只能在编造谎言的路上一去不复返,努力解释:“啊……对啊……我老家那边种咖啡豆,自家可以磨咖啡喝。”
“哦……”时周周讷讷地应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