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鑫亿在人群中搜索着,真的看见李火焰在不远处躲藏,还有几个熟悉的面孔,都是平日里对自己面从背违的同事,单位中层。
“完了,谁都听见了,我这是怎么了?脑子进水了?还是这丫头脑子进水了?我是不是完了?我的前途都没了?她怎么会知道那么多?这丫头是有多阴险?”
王鑫亿知道如果继续纠缠下去的话,知道他丑事的人会更多,当了一站之长,肯定是有对头的,他怕呀,好不容易爬到这个位置上,不容易呀。惹不起还躲不起吗?闭嘴吧,回家吧。回去睡一觉,再想想怎么亡羊补牢。
头昏脑涨地往家里走,走到半路,他看见李火焰骑着自行车从自己背后冲下坡,连招呼都不打,以前这家伙可不是这样的,老远看见了笑容就挂在脸上,然后屁颠屁颠地掏烟递上来。
走到半路上,碰到王必玉,人家一脸着急地道:“王站长,听我闺女说你要辞职了?你向上面坦白了?你拿五百万存到市粮的事,不是只有小范围的高层知道吗?郝星怎么知道了?你卖条子的事,说出来干什么?真不想干了?”
王鑫亿捂着头痛欲裂的脑袋,有气无力地道:“换了你,你会这么做?”
“当然不会,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王必玉说得理所当然。
“我再怎么糊涂,也不会做这种自毁前程的事吧?”
“我老伴和闺女刚刚在超市买东西,听见你跟郝星说要辞职的呀。”
“郝星那丫头不是个好东西。”
“谁说她不是好东西?她好着呢,整个朵岭的人没有不念她的好的。”
“好,好好,你说她好,她就好,反正她把我的前程给毁了。”
“是不是咱们查她爹的事,被她知道了?实施报复?”做了亏心事就怕夜敲门,王必玉一分析,内心就害怕了。
不提这个还好,查郝天沐查出人家一身正气两袖清风,不查自己,自己的老底都被人揭开给了天下人,王鑫亿停下来道:“是谁泄的密?”
王必玉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把自己摘出来,道:“不知道,反正不是我,你是不是还找了别人在查?查郝天沐同学甄礼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