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了,确认了郝站长又要征地,而且在这儿开量了,那些土地在这儿的人一个个拍着胸口,眼睛都红了。
还以为这么偏僻的土地,一辈子都没人要呢,没想到啊,郝站长,你就是我们的财神啊,您居然看中了我们这么贫瘠的土地。
“发财了,我有钱咯。看见了吗,那块地是我家的,我的,我的。我这辈子可以什么事都不做,躺着吃香的喝辣的,当地主土豪咯。”
有大老爷们把胸脯拍得砰砰响,疯狂地喊叫起来,脱下衣服往空中抛,那喜悦远胜过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我终于能拿到这辈子都没见过的整沓整沓的钱咯。”已经有人疯魔了,不管不顾地大喊大叫。
那些围观者一边羡慕着,一边想着怎么把这些人的钱弄一点手里,哪怕是请吃个饭也好平息他们的嫉妒啊,或者找他们借点花花?
量好了土地,郝天沐冲那些围观的村民宣布了土地的征收价格,一共五千平米,明星大队二千五,红旗大队两千五,钱今天一次打到镇政府账目上,被征用土地的人家,全家人拿着承包合同和本本,还有户口簿,从明天开始,一起去镇上领钱。为防止有人拿着钱瞎花了,户口簿上的人,无论大人孩子一人领一份,未成年人的存在银行,直到他们成年才可以凭身份证取用。
“真的?郝站长万岁,还是郝站长有文化,肯替我们着想。就该这么办。”喊出这话来的是妇女,因为嫁到男人家,男人混账地以为土地就是他家的,跟你外来的女人没关系,拿钱的时候不让你出面,你等着他拿钱回来,结果人回来了,钱被人骗完了。你还不能抗争,你一抗争,换来的就是拳打脚踢。
本来一夜暴富,瞬间一夜返贫。
这种情况在朵岭已经屡见不鲜了。所有女人一方面希望自家的土地能出钱,一方面又害怕征地,地没有了,钱也没有了,到时候吃饭问题怎么解决?找谁去?郝站长这种将土地征用款平均分配的方法很好,至少保证了自己那一份的安全。钱到了我的手上,臭男人,你就别想哄了去。
终于还是有几个有脑子的人问:“郝站长!我能不能不要钱,换这个厂一辈子的工作?”
郝天沐很满意面对金钱的诱惑,还有人清醒地考虑到未来,道:“既然我征了你的地,就要给你钱。至于你想进厂来工作,原则上我是优先安排这块土地的曾经拥有者的。当然也不是没条件,我郝天沐的厂只欢迎正派人物,拒绝牛鬼蛇神,但凡游手好闲,打架斗殴,挑事拨非,偷鸡摸狗,乱搞男女关系、贪占别人钱财的人,我这里一概不收。一个新厂成立,我要保证它的纯洁性,只要你人品好有责任有担当顾家勤劳肯干以厂为家,无论男女老少,有文化没文化,甚至文盲,我这里都欢迎,都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