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去将办公室的大门关上,童学全凑到郝天沐耳边小声道:“郝站长,是真的,我在公司去得到的最新消息。被抓回来了,你知道吧?金重山都招了,他下到咱朵岭来,也是向金重山进了贡的,上梁不正下梁歪,他是跟关清明学,所以才坏了根本。关清明把儿子送到日不落去留学,凭咱们的死工资,送得起吗?他祖上的成分可是贫雇农,肯定是没东西留给他的。现在十九个人说他卖官,还能有假?”
郝天沐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可是思绪万千,关清明再不好吧,至少没找他索贿,还把儿子介绍给自己闺女,他要是出了这种事,那郝辰还要不要跟关赋星谈朋友?
“这是关厅长家人不知道?他本人知道吗?”
两人同时望了望门的方向,摇摇头道:“看关公子在朵岭扮演骄傲的公鸡,我估计他不知道。”
接着两人摸着下巴不怀好意地问:“郝站长,要是关厅长下台了,您还同意郝辰跟他儿子谈恋爱吗?”
郝天沐也捏着下巴想了半天,才道:“这个要看郝辰,孩子大了,他们的事,得自己做主。再说了,咱不能搞过去的株连九族,关清明有问题,他儿子又没贪污受贿卖官。”
“我观察了一下这个关公子,很有些眼高手低,不沉稳,当然也许是年轻的缘故,但话说回来,整个朵岭还没看见一个喝过洋墨水的,论长相和文凭,配郝辰,说不上谁高攀,谁俯就,这种事还是看他们自己吧,有缘分,我不拦着,没缘分,也不求着。一切随缘。”
郝天沐摸了把脸,甩掉疲劳,道:“扯远了,咱不是谈的王鑫亿吗?他人呢?抓进去了?”
胡童两人同时笑了,笑得很扬眉吐气,道:“躲起来了,自从把天捅破之后,关清明的人在找他,莒英身边的一群混混也在找他。这家伙快半个月没露脸了,班也没上。”
郝天沐若有所思,“莫非王鑫亿真的拿了莒家的不义之财?”
“莒家的老一辈都走了,谁知道是不是真的遗留一笔宝藏?反正关清明交出了五根小黄鱼,都是从王鑫亿手上来的。而且内部消息说,小黄鱼身上真的刻着一个莒字。”胡启超惋惜不已,摇头道:“你们说这个王鑫亿官瘾多大?手上有那么多黄货,把工作给王鑫十,自己出去做点生意多好,非要在这要死不活的单位韵官瘾,现在好了,把自己韵进去了。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郝天沐听着头都是疼的,将在欧洲屋脊遇上改了名的丁娉婷的事说了一番。夫妻俩都这么作死,苦了孩子。王竹现在跟着年迈的爷爷奶奶,那日子过得像流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