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烈抬起头,愕然的看着一脸威严正向着自己怒目而视的吴之荣。
他平时可是没少孝敬吴之荣,可是现在看起来吴之荣正襟危坐,说不出的威严,让他感觉有些陌生。
“大人......”胡三烈向前两步,想要给吴之荣解释一下。
吴之荣却一拍惊堂木,打断了胡三烈的话:“胡三烈,本官现在升堂办案,公正无私,这里只有黑白,没有内外,你给本官跪下!”
“啊!”胡三烈犹如雷劈,呆呆的看着吴之荣,心头狂跳,感觉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了。
他的目光向着坐在桌子右侧的欧阳斌看去,后者正拿着一只毛笔在纸上极速写着,似乎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一样。
胡三烈的目光再向左侧看去,发现坐在椅子上的陆辰嘴角微微带笑,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胡三烈不守朝廷礼法,在大堂之上立而不跪,蔑视尊长,惩罚十军棍,立刻执行!”
吴之荣特意讨好陆辰,不等胡三烈反应过来,已经从桌子上的令壶中抽出一支令箭扔到了地上。
“大人,我跪还不行吗?”胡三烈赶紧捡起那只令箭,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神情紧张的喊道。
他可是知道县令老爷的令箭扔下去,就代表命令已经签发,再也没有收回的道理。
周围衙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想到平时熟悉的吴大人居然变化这么快,不过是一天而已就已经换上了一副嘴脸。
面对着曾经的同僚,都是一起吃饭喝酒的兄弟,谁也不好意思去执行刑罚,只能无比尴尬的站立在那里。
那些看热闹的百姓都对这戏剧性的一幕感到无比的新奇,县令老爷下令打一县的捕头,也可是说是洛阳县历史上从所未闻之事了,一时间议论声就嗡嗡嗡的响了起来。
见到十几个衙役居然不执行自己的命令,吴之荣看了一眼陆辰,感觉有些丢脸。
“你等可是要反抗我的命令?”吴之荣沉下脸看着那十几个衙役,目光阴沉。
欧阳斌也停止了书写,一脸关切的看向了那十几个衙役,他是看出来了,吴之荣为了讨好陆辰,将胡三烈责罚,是杀鸡骇猴,如果那些衙役们不识趣,很可能被吴之荣开除出县衙,那整个县衙还要重新招收人手,实在是得不偿失。
想到这里,他放下了毛笔,轻轻咳嗽了一声。
十几个衙役受到吴之荣的威胁,心里已经松动,再听到欧阳斌的咳嗽声,立刻就明白了眼前的形式不同了。
“胡头,别怪兄弟们啊。”
两个衙役将胡三列按倒,在手心里吐了口水,抡起手里的水火棍向着胡三烈的屁股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打了下去。
胡三烈趴在地上,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渗出来,一双眼睛痛苦的闭上了。
“兄弟!”
“三叔!”
躺在门板上的胡三汉和胡小四,胡小五满以为到了县衙,那就是自己兄弟的天下了,谁以为县令大人竟然也不听他们分辨,先将他们的背景胡三烈先打了十记杀威棒。
他们顿时就感觉一股危险感正在慢慢袭来。
两名衙役们执行完十记杀威棒,站立到了两边,目光下垂,也不看刚刚被打过的胡三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