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就总会有种无功不受禄的亏欠感。
“对,我听到一个消息,说是这小子将洛阳县衙给承包了,也就是说他出钱承担了整个县衙的运作,将捕头以及衙役,文书等小吏的职务给任命给亲信,将整个县衙搞得乌烟瘴气,百姓苦不堪言,你说说从古至今,有人能将衙门给承包出去的吗?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马平一脸愤慨的向着杨长史诉苦道。
杨长史越听越是惊奇,他也是第一次听说私人还能将整个衙门给承包了,以前确实是有有钱人花钱在衙门里培养自己的靠山,可他还没见过自己出钱亲自出面在县衙掌握权力的。
“马老弟,你说的可是真的?”杨长史想到可以借此向朝廷反应一下,顺便将吴之荣给收拾了,安插上自己的人,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
“杨兄,我说的句句是真,我儿子不过是将他摊子砸掉,已经向他表示了悔悟,而且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儿子说要给他赔偿,可是他根本不听,勾结吴之荣,将我儿子给关到了大牢之中,又陷害我儿,用酷刑逼迫我孩子写下供述,承认参与了杀人大案,陆辰不过一个小小的捕头,却坐下如此惊天的勾当,他眼睛里还有王法吗?”
马平捶打着胸膛,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向着杨长史倾诉道。
这些天他以一个县尉的身份在洛阳县活动,却四处碰壁,心中的郁闷和无奈根本不知道找谁去说,现在见到杨长史有了同仇敌忾的念头,当下就抓住机会,胸中的委屈就如滚滚陆涛一样流露出来。
杨长史听着马平的诉说,眼睛已经瞪的如同牛眼一般大小,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件事的背后竟然藏着如此黑暗的背景,他以为只是一个小小的纠纷呢,结果却引出一桩杀人案来。
他背着手在房子中快速的走动了起来,脑袋也在快速运转着,从马平的叙述当中,他感觉这件事无比的诡异,一个小小的捕头就敢给一个官宦之家的子弟脑袋上扣上一个杀人之罪?
如果说那陆辰是个年少莽撞之徒,胡作非为,那吴之荣就不同了,那可是正儿八经的朝廷命官,他怎么可能看着手下去构陷一个邻县的官员之子呢,这不符合官场的规矩啊。
“马老弟,你儿子到底有没有杀人?”杨长史转过身,目光炯炯的盯着马平,他分析出来的结果就是马平可能隐瞒了一些信息,否则人家和他无怨无仇,怎么可能下如此重手。
“杨兄,均儿你还不知道吗?他就是喜欢吃喝玩乐,哪有那个胆量杀人?况且我去和吴之荣交涉过多次,他连面都不见我,我到现在连苦主是谁都不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鬼。”
马平脸上现出焦急之色,连连摆手给杨长史发誓。
杨长史盯着他看了半晌,见马平不像是在说谎,神色才缓和下来。
“马老弟,如果你说的是事实,那你这个忙我帮定了,我明天先去见一趟吴之荣,如果他不给我面子,我就将此事汇报给刺史大人,有刺史出面,那吴之荣只能乖乖的放人。”
杨长史从椅子上站起,拍着胸膛给马平说道。
“那就多谢了,这是我的一点小意思,还请杨兄送给刺史,总不能让刺史为我忙前忙后。”
马平大喜,郑重其事的向着杨长史一躬身,他知道对方和刺史关系很好,有刺史出面,事情就有希望了。
“马老弟太客气了。”
杨长史接过那张礼单,塞入了怀里,拍着马平的肩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