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去吧。”
闻不就挥挥手,一脸严肃看着王掌柜走出去,关上门。
“咔——”
门合上那刻,闻不就脸色立马露出笑容,他拽住柳衿的手,一副求表扬的神色,“衿儿,我可厉害?”
柳衿“扑哧”笑,勾住他的手,学他话道:“相公,你以后可是要赚二百两两千两的人,怎么如此喜形于色!”
闻不就笑道:“那是对外人,对内人该如何就如何。”
他握住柳衿的手,说:“这样算来,没几日就能还上衿儿的钱。”
“一家人,说什么还不还。”柳衿瞪他一眼。
闻不就轻笑,“对,是我不对。咱俩,何必分那么清楚。”
“相公,你让我写这个是为何?”柳衿捡起染上墨痕巴掌宽的长纸条,上面写着“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下方落个柳字。
闻不就说:“这是另一个赚钱的办法,过段时间,衿儿写的纸条便派上用场。”
他瞧柳衿一脸懵懂,怜爱的捏捏他的脸,“累你在这陪我一天,我瞧他们弄得有模有样,估计再过几日走上正轨后,不需要我天天来了。”
柳衿眼睛放光,对着闻不就连连点头。
柳氏棋牌室短短一个月风靡永安县。
饭桌上,每当有人想拿柳家结亲姑爷是个疯子说事,总会被另一人打断。
“这都多久了?我们现在都聊麻将!”
“柳氏棋牌室知道吧,就是柳家开的,那一天天人来人往,疯了一样。听说是柳家姑爷想的点子,我可不知道什么样的疯子有这能耐!”
同样的疑惑飘在众人心中,这棋牌室到底是不是闻不就搞出来的?他真的恢复正常了?
这可能吗?
就这事赌场甚至开个盘,就赌闻不就疯症好还是不好。
人群中闻有德面带讥笑,挥开人,“走开走开,让老子下注!”
被他挤开的人面色不虞,嘲讽道:“哟,你啊,脸上巴掌好了?”
闻有德前几日在大街上被媳妇追着揍的场景历历在目,众人哈哈大笑。
“哼,老子这是给你们送钱来了!”闻有德趾高气扬,拽下腰间荷包扔到桌上,“我这二两银子,全压闻不就好不了。”
“豁,闻老板大气啊!”这些人纷纷竖起大拇指。
“对,你是他二叔,跟着你下准没错!”一群赌鬼纷纷掏银子,一边恭维闻有德,“闻老板到底有何生财妙计?也没见你打工赚钱,每日吃香喝辣日子过得快活,欸,教教兄弟?”
“老子命好,你们求不来!”闻有德一脸傲气,大摇大摆往门外走。
“切,拽什么,当我们不知道,要不是京城的闻不成每月给他寄钱,他能这么舒坦?”有人讥讽道。
“闻不成知不知道他寄来的钱都叫闻有德花在赌场里?”
“管那么多干嘛,跟咱没关系。不过闻有德敢拿二两出来赌,我看呀,这棋牌室就是柳老爷自己的生意,故意贴给闻不就,糊弄人,为的就是他的面子!”
“何必呢,谁不知道闻不就是疯子?”
……
闻有德插腰站在赌场门口,随地啐痰,对躺在赌场边晒太阳的乞丐骂道,“哪来的脏东西,给老子滚一边去,看着碍眼。”
乞丐敢怒不敢言,默默移到阴影中。
闻有德把闻不就弄进柳家得了二十两,每日潇洒快活,好像自己一下子成了什么了不起的人,走路说话都不同往日,又傲又狂。往日稀罕的东西随手买下,一时间人人称呼他闻老板,只盼他眷顾生意。
闻有德照例在街上无所事事,悠闲度日,花了二百铜板买根假玉簪想去赵玉儿那献殷勤讨快活,顺便看看自己肚里的孩子。他正往老闻家走,忽见人群中一熟悉人影。
“嘿,这不是柳家大公子吗?”
棋牌室走上正轨,闻不就清闲多日,忽想起自己穿越月余,还未见识古代人情风貌,这日一早,便带着柳衿出门逛街。
主要是他逛街,柳衿付钱。
“谢谢衿儿。”闻不就笑嘻嘻道,他一手捧着牛皮纸,一手搂着柳衿的腰,举止亲密。
“柳公子~柳公子!”闻有德呼唤着,跑到他二人面前拦下。
“我说今日路边花怎么不舍得开,原来是柳公子出门,花都躲了起来。”闻有德笑容谄媚,对着柳衿拍马屁道。
柳衿见这人眼神乱瞟,不带好意,警惕道:“你是?”
闻有德余光瞄了眼闻不就,心思转动,抬高嗓门:“柳公子,我是你新婚夫婿的二叔闻有德,你这结婚不久,怎么就背着我那侄儿寻面首了呢!”
“我那侄儿虽痴傻丑陋,但也是高头大马十里红妆入赘进你柳家的,你可不能这么对他啊!”
闻有德一开嗓,四周的行人闻言聚过来看戏,八卦眼神钉子般戳向他们三人。
“你!你胡言乱语!”柳衿从未被这么多人围观还指指点点,心中愤懑,拉着闻不就要走。
“等等,您别走呀。”闻有德道行高,脸皮厚。他凑过脸来小声道,“不想被人知道您包养面首,总得意思意思,您放心,我一定给您保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