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有些懊恼,因为自己初做教习,有些笨手笨脚的,而其中的一个学员也是那么笨,动作总是做不到位。
他很急,但他告诫自己不能急,要有耐心,因为这是做教习的基本素质。于是,他秉心静气,自己一边适应着做教习的感觉,一边耐心的指点着学员。经过一番努力,他终于将做教习的潜质发挥到了极致,而那位学员也茅塞顿开,与他配合的天衣无缝,非常默契。
蓦地,禹寒又感觉自己身处沙场,四处燃烧着熊熊的烈火,他正与对手奋力搏杀。他浑身的热血在沸腾,男子汉的雄心与豪气使他异常英勇。他凝聚起浑身无穷的灵力,一次次发起攻击。对手在他强有力的攻击下,拜倒在他的脚下发出阵阵呻吟,他是胜利者,是一个真正的顶天立地的英雄。
窗外,夜色迷蒙,星星好奇的眨着眼睛,用它们微弱的目光窥视着小屋,侧耳聆听着屋内那青春的声息。不知道哪里来的一片浮云,骤然遮住了它们的眼睛。星星们焦急的用风的手将浮云拨开,急切的将目光投向小窗,生怕遗漏掉那青春的精彩。
可是,星星失望了,因为,小屋内的传出了阵阵的鼾声,夜睡了,人睡了,世上的万物皆沉入了深深的梦乡,梦里有鲜花,有云,有雾……
禹寒抬头向四周望了望,耿天雷何文燕等学员们都在他的身后相送,唯独不见了燕虹霓。禹寒好生奇怪,自从昨晚一夜缠绵之后,早晨他们又在一起吃的早餐,方才她还在自己的身边,可在众人相送之时,却偏偏不见了她。
程院长和洛教习望着他,笑而不语,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
路过下院,秋院长和方教习也率领着学员们前来相送。禹寒非常感激,向他们连声道谢。
出了武院大门,人们又将他送出很远,方才挥手道别。
禹寒独自一人顺着山路大步的向前走着,灵雀在空中紧紧跟随着他,不时的发出几声婉转悦耳的鸣叫。
禹寒的心情很不平静,对院长教习和学员们对他的深情厚谊充满了感激,对武院充满了眷恋。但他的心底也有着一丝莫名的疑惑,不知道燕虹霓为什么没有来送他,他的心中感到了一丝茫然和失落。他就这样怀着一颗矛盾的心向前走着,双足踏在石路上发出“咚咚”的响声。
来武院近两年多的时间了,这是他第一次踏出武院。再次走在这条他来时走过的路上,禹寒百感交集,想起当年自己不知被何人所害,摔落悬崖,蒙凌药师救助,身体才慢慢恢复。后来又经凌药师推荐,以孱弱之身来到武院,受尽了别人的辱骂和欺凌,而今终于以武院学员中第一强者的身份走出了武院,他感到即兴奋又有些酸楚。过去的耻辱给了他刻骨铭心的伤痛,但同时也给了他无穷的动力。他禹寒今天终于可以仰天长笑,无所畏惧了。
一路感慨着,一路行走着,不知不觉中禹寒已经走出了二三里的路程。前面的山路突然向右侧拐了过去,茂密高大的树木枝杈交错,遮住了前面的路。
禹寒徜徉着迈动着脚步,步履轻盈地拐过了弯路。
突然,他的眼前骤然一亮,心脏不自觉的狂跳起来,惊诧和狂喜交织在一起。他看到前面的路上,赫然挺立着一匹红若烈火的高头骏马,骏马的额头有一片雪白如满月的白色毛发。高头骏马上端坐着一个身穿火色红衣的美丽少女,少女娇媚的面颊如桃花般粉嫩红润,烈焰赤马,红衣少女,勾勒出了一幅艳丽动人的美丽画卷。
“虹霓!”禹寒惊喜地叫了一声,飞身一掠就来到了马前。兴奋又疑惑的问道:“你……你怎么在这里?”
燕虹霓娇媚的一笑,朱唇微启,正色说道:“是程院长和洛教习让我来的,我有我的使命。你此次代表武院去龙州大比,比试的结果武院必须要核实,核实后要回报武院,所以要派人跟你一起去。原计划是派耿天雷前去,但他有伤在身,其他的学员武道不济,恐路上有失,所以就派我来了。并且,秋枫院长和方教习将你的这匹照月火龙驹也让我送给你,做为你的坐骑。”
禹寒闻听心中一阵感动,他知道这是院长和教习对他的一片苦心,故意撮合他和燕虹霓这对久别的恋人。
望着阔别已久的骏马照月火龙驹,禹寒看到它还是那样的神骏健硕,双目精光如华。他爱惜的抚摸着骏马的面颊,说道:“老伙计,久久不见,我很想你。”
照月火龙驹轻轻地用面颊摩擦着禹寒的手,打着喷鼻,对他也异常的亲热。
这时,燕虹霓突然从马背上飞身跳了下来,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对禹寒说道:“凌大侠,请你上马!”
禹寒看到她勉强隐忍着脸上的笑意,故作正色的样子,不仅笑道:“你个小丫头,学会调皮了,快上马吧!下来干嘛!”
“不!这是凌大侠的马,我一个小女子怎敢有这种奢求哦!”燕虹霓戏谑道。
禹寒上前一下抱着她纤细的腰肢,嬉笑着说道:“你个调皮的小丫头,我就是让你骑上去!”
说着将燕虹霓轻轻抱起,扶上了马鞍。
燕虹霓满面洋溢着幸福的欢笑,娇躯骑坐在马鞍山,微微颤抖着,笑的前仰后合,花枝乱颤。
灵雀也仿佛被感染了一般,在他们头顶上方“唧唧喳喳”不住地盘旋欢叫。
“哎!我的凌大侠,小女子夺了你的坐骑,你骑什么?难不成你要为我牵马坠蹬?”燕虹霓笑道。
禹寒狡黠地笑着,抬头望着燕虹霓桃花般的面容。突然,他双足点地,身影飘然而起,稳稳的落在燕虹霓身后的马背之上,双臂环绕,将燕虹霓的娇躯紧紧的拥在怀中,嬉笑道:“我才不给你牵马坠蹬呢!我要与你一马二乘,比翼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