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寒失望的从屋内走了出来,关好屋门,又向演武场上奔去。
来到演武场上,依旧是冷冷清清,空无一人。
“嗯?”禹寒疑惑地四处张望,但仍然见不到一人。
“出了什么事了吗?”禹寒心中感到微微有些不安,他又疾步向中院走去。然而,中院里亦是人去院空。
一丝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了他的心头,他施展轻功疾如流星般奔入了下院,院里的一切还是那么熟悉,但唯一不同的就是见不到一个人。
禹寒茫然了,呆呆的站在院子里。
突然,远方传来一阵激烈的喧嚣。
禹寒霍地抬起头来,举目向院门望去,门外的喧嚣声越来越大,他仿佛听到了兵刃的撞击之声和愤怒的呼喝。
“不好!武院肯定出事了。”想至此,他急忙施展幽灵幻影轻功,身体化做一条极速飞掠的虚影,向院门飞射而去。
一掌震开院门,又向总院的大门驰去。
总院的大门死死的关闭着,厚重的门扇将院内和院外分割成了两个世界。
院门外分左右站立着足有千余名各持刀剑的武者,他们都怒目横眉,注视着正中一块巨大的空地。空地飞掠着一红一黑两道幻影,他们忽聚忽分,正在激烈的搏杀,寒光猎猎中不时的传出兵器铿锵的撞击之声,一团团灵力风暴飞舞狂掠,搅扰起漫天的尘雾飞沙,将战场渲染成了土黄色。
蓦地,尘烟浓雾之中霍然飞掠出两道身影,飘然而落,空地上赫然挺立着两个手持刀剑的男女。
靠左侧站立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他的身躯粗壮魁梧,浓眉阔目,高高的鼻梁下生着一个巨大的不成比例的红色鼻头,鼻子下却长着一张女人般的樱桃小口,自下唇至下巴上有一条红色的伤疤,如一条垂挂的红舌,令人观之骇然。
青年身穿青色劲装,臂带银扣黑皮护腕,足蹬快靴,手里擎着一口厚背虎头钢刀。站在那里,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双目喷射着淫秽的光。
而在他的对面正是一身红衣,貌美如花的燕虹霓。
此时的燕虹霓已是香汗淋漓,气喘吁吁,用长剑拄地,浑身在微微颤抖。
“哈哈哈!燕虹霓,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是不要打了。你长的如此美丽,正好与我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嫁给我吧,我许你一生的荣华富贵,如何?”青年色眯眯的注视着燕虹霓红润娇美的面容说道。
燕虹霓双目喷火,厉声喝道:“住口!你个无耻的淫贼,我跟你拼了!”
站在队伍前的耿天雷,何文燕,贺云霞等和禹寒燕虹霓非常要好和熟悉的学员们惊喜万分,纷纷奔至他们周围,欢喜的望着他们。
而对方阵营里的人们皆都木然的注视着,迷茫不知所以。那个与燕虹霓对战的红鼻青年,开始惊诧,后来则变成了羡慕嫉妒恨,冷冷的望着他们。
禹寒望了望周围的小伙伴们,轻轻地将燕虹霓的身子推开,小声说道:“虹霓,起来吧,大家都看着呢!”
燕虹霓一下从极度的兴奋中清醒过来,红润的面颊上更是飞上了一团火热的红霞,羞涩的放开了手,站在一旁擦着脸上的泪水。
小伙伴们立刻将禹寒围拢起来,与他相互问候着,互相诉说着离别之情和久别重逢的喜悦。
禹寒兴奋的与大家拍肩捶背的亲热着,表达着浓浓的情义。
突然,禹寒看到耿天雷面色苍白,嘴角垂挂着一丝鲜红的血迹,声音也变得有气无力,仿佛受了很重的内伤。他急忙抓住耿天雷的手问道:“师兄!你怎么了?”
何文燕说道:“方才他在搏斗时受了很重的内伤,幸亏洛教习及时给他吃了疗伤的丹药,才保住了他的性命。”
此时禹寒方才醒悟过来,转身向那个青年和他身后的战队望了望。见那个红鼻青年冷冷的望着自己,目光中露出一丝隐隐的杀机。而他身后也聚集了很多的少年男女武士,还有一些中老年不等的教习模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