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起身欠身一躬,“李小姐言重了,在下刚刚的举动只是因为受小姐琴音指引,想到了之前的一点往事,却是无意冒犯,还望见谅。”
司徒青阳站了起来,佳人报以青眼,定当维护佳人,“这位朋友,既然诗琪小姐让你上场,就算是不会也应该上来,这是礼貌。怎可以拒绝呢?如果你真的不会,大可展示你的其他才艺,也算是为我们的诗友会添一份幽默也好。”
秦痩还没说话,张大炮已经站了起来,“摆明了不给我兄弟面子了?不给我兄弟面子就是不给我面子,老子张家张大炮,你算老几?由得你在这里指手画脚?”
龙飞摇着扇子站起身来,三人的身影站在这里,态度很明显,我们是一伙的。你想干啥,司徒青阳面色涨红,想要说话,却慑于张大炮,龙飞的世家之力,当下狠狠的看了一眼秦痩,“张公子,这里是诗友会,不是战场,每每说话都抬出你的家室,有什么意思?抛开家族的力量,你张公子又能比我司徒青阳强上多少?”
张大炮一点也没有觉悟,双手抱胸,“老子就是有家室,老子就是张家嫡长公子,我有这个能量,为什么不用?你不服气么?那你大可来啊。告诉你,在老子眼中,能用世家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秦痩忍不住微微一笑,就连龙飞都摇了摇头,这货就是这性子,秦痩拍拍他的肩膀,“既然司徒公子与李小姐执意要求,那再下就献丑了。望诸位海涵。”
一步跨过龙飞二人,身负大刀,龙行虎步上了高台,行动之间更是浓郁的军中味道,看得台下的才子们尽皆摇头,一看就是一个莽夫,看来这琴音却是要污了耳朵了。不过二楼之中,不少女人看向秦痩却是异彩涟涟。
阳刚而威猛,一声紧身衣掩盖不住这充满了力量感的身材,不知道在床上的手段又是如何,这琴音未起,秦痩却是湿了不少名媛。当然这并不包括那些本来就是带着目的来为帝国选文臣的名媛,或者是单纯的对这八雅的钟爱之人。
“献丑了。”秦痩微微一笑,深吸一口气,一双大手在琴弦上急促波动,点点滴滴,琴音错乱,一众人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报以戏谑一笑,司徒青阳也是不屑的看了秦痩一眼,重新坐回了凳子,只有李诗琪面色凝重,呆呆的看着秦痩。
很快,众人都回过味来了,秦痩的琴音深沉悠远如战鼓雷动,声声顿挫之间杂夹着宛如金铁相交的声音,更隐约看到了战马嘶鸣,长刀染血,残阳黄沙之下,披坚执锐,勒马断吼。
战!战!!战!!!
血气染青天,残阳红如血。嘶鸣,怒吼,没有畏惧,没有退缩,只有杀红了的眼,只有体内滚烫的热血,血气存于心间,怒火高涨满溢。刀与刀之间的碰撞,刀与肉之间的碰撞,鲜血才是主旋律。
在场之人无不感觉热血沸腾,战意凛然。恨不得立马提刀纵马而去,男儿行,当如是。马革裹尸,不破妖兽终不还。一曲在这里应声而终,张大炮一声怒吼。“好!这才是男人该为之事。老子张大炮彻底认下你这个兄弟了。”
琴音终了,人群之中更多人醒悟过来,看向秦痩的目光竟然隐隐有些羞愧,二楼之上的女人有人异彩涟涟,这次湿的更多了,不过也有人目光不安,秦痩这么一闹,显然是重武而轻文,如此作为,与上面的意思简直背道而驰,切不可让秦痩就此乱了这数年打下的基础。
忽见秦痩并没有起身,双手一展,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划过,琴音清幽,透着一股镇定,了然。恍惚间看到中军大帐之前,羽扇纶巾,稳坐中军,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饮茶下棋,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文人一当如是!八风不动,稳坐中军,决胜千里。曲毕,秦痩站起身来,微微欠身,“献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