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因果业障,皆由谢家起。
别说是李承天这样一个道士懂得为自己趋福避祸了,这一手,就连路边儿摆摊给人家算命的,都会这么做,给自己留一线生机。
“道长请讲。”谢建勋虚心请教。
“因由此子起,自由此子灭。”李承天淡然说道。
谢建勋闻言,微微一愣。
“因由此子起,自由此子灭......”谢建勋坐在那里,喃喃自语,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
这意思,是谢云霆死,谢家活?
可是,真要是这样的话,问题就陷入了一个死胡同当中。
因为谢家奈何不得谢云霆啊。
“还请李道长不吝赐教。”谢建勋拱手说道。
“我言尽于此,若是谢家主真想知道的话,不妨上当阳山拜访一下张道长,或许,能够从张道长那里,得到一些启发。”李承天说道。
“张道长也知道我谢家之事?”谢建勋问道。
李承天摇了摇头:“自然不知,而且,谢家主也不可在张道长面前提及。张道长乃是一派之掌门,心怀天下,品行高洁,与贫道这等俗人是不同的,若是张道长得知真相的话,谢家主的事,便不能成。”
一通话,说的谢建勋云里雾里的。
要是张道长不知道的话,又怎么能帮助自己呢?
目光看向李承天,却见李承天闭目不言,随后又端起了茶桌上的茶杯。
端茶送客,李承天不愿再与谢建勋多言了。
有些话,有些事,提点到了,最后能不能成,就看他们自己的了。
谢建勋见状,也很是识趣的起身告辞。
李承天微微颔首,算是送过了。
谢建勋带着大管家还有两个谢家的人,离开了李承天的宅子。
走了良久,从院子里的屋子里走出来一个看上去四十来岁的人。
“师父。”那人走到李承天的身边儿,拱手行礼。
“收拾一番,将这宅子卖了吧,这里,不能住了。”李承天说道。
“是。”
李承天的徒弟并没有问什么缘由,拱手之后,便下去操办这些事儿了,就只有李承天,望着打开的大门,外面是熙熙攘攘的街道。
在这里住了十八年了,现在,却是住不下去了。
李承天挺喜欢这里的,若是闲来无事,当阳山上的人还会过来拜访,坐在一起品茶论道,若是外面人多,李承天还能看着人群,自己喝茶发呆。
但是现在,是时候该走了。
未曾想到,十八年前的一副卦象,如今却让自己要离开这个已经熟悉的地方,重新找一处落脚之地了。
刚才他给谢建勋出的主意,是下下之选,但也的确是能够解决问题的一个办法,就看谢家能不能办成了。
不管能不能成,李承天心里的愧疚,始终不会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