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想出去张望一下,就听见了稳健的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上落下清晰回音。陈葭心口一揪,心脏砰砰跳个没完,她烦躁地闭了下眼,该出去还是让陈广白进来?
虽然现在厕所没人,但指不定会有人进来上厕所,厕所的隔间门又矮,陈广白站上去露头露脚的,连躲都来不及。
但如果出去的话,万一有老师经过看到怎么办?
陈葭急得脖子沁汗,乍然手机震动,她速即点开,陈广白发来:我在女厕门口了,你出来么?
陈葭慌不择言:你进来!
陈广白显然没她考虑得那么多——他直接开门进来了。
四目相对,陈葭瞥一眼他身后,慌忙过去把门关上,然后拉着他掩耳盗铃地进了最里面的一个隔间。
陈葭皱眉,粗声粗气地问:“为什么是你来接我?”
“想看看你。”
他对她总是慷慨的,物质上是,情感上也是,毫无保留的情与欲。陈葭顿时被堵住了话,眼神闪烁支支吾吾了半天:“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陈广白轻笑着把她搂进怀里,低头狎昵地碰了碰她的额头。
明明是污脏的卫生间,气氛却悄然变得微妙、旖旎,像被罩进一个粉色的帷幔里,陈葭有些晕晕然。
陈广白开始吻她,从额头一路延伸至下巴,陈葭情不自禁闭上眼,身体浮浮沉沉落不到实处,下意识回抱了他。
空气被“撕拉”一声脆响划破,陈葭猛得睁眼煽动了下睫毛:“你别…”
陈广白我行我素,依旧把她校服拉链拉下,顺带解开了她的围巾,绑在了她眼上。
眼前一片黑,陈葭被光线割裂,摒弃了视觉,听觉与触觉被迫变得敏感。
陈广白的动作一刻不停,他微凉的一只手掌从衣摆下钻进去,引得陈葭一个哆嗦,抬手咬住手指,生怕发出声音招人来。陈广白把她的手别掉,替换成自己的手指,又在陈葭即将咬下的时候拨弄着她的软舌,陈葭恨恨又无奈地变成含咬,陈广白才没有继续玩弄她的檀口。
耳窝里充盈着老旧水龙头滴答、滴答的坠水声,陈广白的呼吸声,她的细喘,还有他探索她身体时与衣物摩擦出的窸窸窣窣。
陈葭的脸愈发滚烫,怀疑体内的水份是不是在不断蒸发。
陈葭的肌肤如蜡般滑嫩,陈广白流连了会儿,才缓缓解开她的胸扣。
“嗯…”陈葭意乱情迷地启唇,陈广白把手指从她口腔里抽出来,转而去捻她的乳尖儿,湿润的指腹好似舌尖舔舐。陈葭颤了下,不由埋进他怀里。
“你这样我动不了。”陈广白耳语。
陈葭既想他动,又不想他动,这人怎么总是让她这么难受?
陈广白体谅她的羞怯,两手缓缓滑了出来,转而握住她攥着他腰的手,轻轻往边上一带,陈葭就脱离了他的怀抱。
陈葭无措地要贴靠过去,没料到上半身落了个空!她急急伸手摸索,居然摸到了陈广白的头发。
她瞬间明白是陈广白蹲了下来!陈葭料想他要做什么,猛得攥紧他头发:“不要……”
晚了。
……
刘俊之回头找陈葭借笔记,没看到人,她低声问冯潇然:“陈葭呢?”
冯潇然亦小声:“不知道,好像出去了。”
难道是上厕所?刘俊之看了眼时间,离下课还有十五分钟,也没了耐心做最后一大题,偷猫着腰从后门溜了出去。
一路快走至厕所,奇怪的是居然关着门,她刚要拧开进去,骤然听见了男人的声音。刘俊之吓了一跳,不敢动了。
那个男人说:“怎么哭了?不喜欢吗?”语调好似哄小孩儿。
刘俊之脸腾得红了,心跳如雷,天,这声音也太犯规了!耳朵都要起酥皮了!
里面到底在干嘛啊?!刘俊之不敢听下去了,失声尖叫着跑回教室,坐回位置上大喘气。
过了会儿,陈葭头发微乱潮着脸进来了,恰巧下课铃响,教室里顿时喧闹起来,同学们叁叁两两稀稀落落地离开。
陈葭低头收拾书包,刘俊之也是,两人各怀鬼胎,谁也没说话。
收拾完一齐出教室,刘俊之再也忍不住,边走边窃窃私语:“我刚刚在厕所听到了男的的声音……”
陈葭刚平复下来的心脏又急跳得像要破壁而出,她勉力稳着嗓音:“什么?”
“女厕所!有男的!”
陈葭整个人要烧起来,半晌没出声。
刘俊之一开口就兴奋起来,喋喋不休:“你说他们不会在厕所那个那个吧…太刺激了…”
刘俊之捂住胸口,压下莫名的悸动:“而且那个男的声音好好听哦,超级性感,我听了一句腿就软了…不知道是高叁哪班的…要命了…”
陈葭听到那句“我就听了一句”后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发出应和的,佯装吃惊的短促的一声“啊”。
刘俊之瞪大眼冲她猛点头:“是不是很刺激!”她突然想起来问她,“你刚刚去哪了?”
陈葭顿了顿:“找老师问问题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