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元侯!”
外婆朝外公喊道,“是侯爷,东南道最大的官!顶天的大官!”
外公瞪眼道:“胡说!东南道最大的官是元王!”
“元王那是王爷,不算官,有封地,就在东南道威贺府,在青平府北边!”
“王爷不比侯爷官大?”
“官是大了,有什么用?听说威贺府和青平府是元王主政的,民不聊生,好些人跑来我们天段府呢!”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那是权贵们干的,元王还是好的,对百姓极好,不仅治病救人,还经常施粥救人。”
听这语气,外公还是元王的铁杆拥趸。
寂真跑去开门,果然见到了俊逸儒雅的温如照,露出了笑容,伸手道:“我的宝钱份额!”
温如照笑道:“此时给你,你拿得住?”
寂真黑着脸道:“那你说如何是好?”
“随你回一趟庙呗,顺便拜访拜访你家佛爷。”
“老奸巨猾!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是不是有什么奸计啊?”
“小师父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啊?”
“没误解,一切能利用之物事,你都会利用起来,我还能不懂你?”
“此话怎讲啊?”
“我家佛爷说的,佛爷所言,岂会有错?”
“你还不让我进门了?”
“你怎么给林兄宝钱,就怎么给我就好了!”
“我答应沟子,他赢得七个份额,便给他一个份额,另有一件宝物,洞天秘宝。你怕是要不来。”
寂真黑着脸,让于一旁,温如照便跨步而入。
寂真忽然笑嘻嘻道:“哦呦!堂堂侯爷,来串门都不带礼物的。”
温如照微微一愣,轻轻挥手,手中提着一个礼盒,走到院中。
众人瞻仰着温如照的神资风采,都有些心驰神往,这气度,这英姿,实在令人敬仰折服。
温如照站在院中,便令人有蓬荜生辉之感,这就是温如照的风采。
“二老好,林兄林嫂好。”
温如照向林浊江外公外婆爹娘招招手,笑容温暖和煦。
林浊江外公外婆爹娘纷纷起身,向温如照回礼,外公外婆倒是平静温和,爹娘却是诚惶诚恐,这可是顶天的大官啊,自己与之相比,真就是皓月与萤辉一般……不不,简直如尘埃一般。
寻常一个县老爷的威势就吓死人了,这南元侯是顶天的大官,竟然如此温润如玉,和蔼可亲,哎呀,真是妙人呐。
外公哼了一声:“听说南元侯是东南道天官,将来是要自立为王的!”
全场气氛陡然凝固,一个个偷偷看向温如照,就怕温如照发怒啊。
岂料,温如照笑呵呵道:“所谓听说,往往道听途说,似是而非,陶老活了半辈子,岂能不知这种道理?”
外公愕然,嘀咕道:“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啊。”
“是吧,这就好说了嘛。陶老也是一个讲道理的人,这就挺好,难怪能有这么一个好外孙。”
“哈哈……咳咳。”
外公咧嘴一笑,又快速收敛,重重咳嗽,十分严肃,“都说东南道只知南元侯而不知皇帝陛下,这话不假吧?”
“陶老不仅知皇帝陛下,还知元王呢。”
“都说南元侯独揽军政,凡事一言而决,这话不假吧?”
“陛下敕命,放权,应对大泉的磨刀霍霍,有何问题?”
“没了你,就挡不了大泉的刀兵了?”
“没了我,大泉刀兵一来,百姓亡命无数,苍生所化灰烬,将数倍于元王主政。”
“这是危言耸听。”
“道不同不相为谋,话不投机半句多,陶老对温某有不好的看法,温某也拦不住,今日温某不是来寻陶老的,就不与陶老多言了。”
温如照态度还是谦和有礼,语气也平静,却透出了排斥之意。
外公吹胡子瞪眼道:“说不过我了吧,恼羞成怒嘞!”
外婆打了外公一下:“你就倚老卖老吧,国家大事你懂什么?胡说八道,听了一些坊间传言就来炫耀。”
“坊间传言可不是空穴来风。”
“我三百来岁了,能在我面前倚老卖老,可没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