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一座神府,有神秘大能力者庇佑,入口隐匿,知之者罕有。
在一座林中,阳光透过林木树叶之间的缝隙,在地上投下片片斑点,光漏起伏,如波光粼粼。
光束之中,隐约可见浮于空中的细致尘埃,还有丝丝光点,其中一枚光点闪烁,一道身影掠至,竟然没入了光点之中。
光点之中,有一方山清水秀之地,炊烟袅袅,飞禽走兽奔走,一片片村落,有鸡鸣狗吠之声交相呼应,处处是平和安稳的景象。
有村民在耕作,不时露出笑容,幸福满足。
亦有村民争吵,面红耳赤,又有村民上前阻拦,闹成一团,直至一位耄耋老者慢悠悠行来,震慑全场。
在东边林中有几座木屋,木材都是新的,应该是新建的,屋前有一片空地,有两位小姑娘在对攻,一人持剑,一人赤手空拳,在凶猛对攻,真气与元气浮于表面,打得很凶。
还有一位小姑娘站在不远处观战,神色凝重,持着一柄宝剑,挥舞数下,露出紧迫之色。
在小姑娘身后,几个小孩子凑在一处,众星拱月一般,簇拥着这位小姑娘,也都在观战,眼睛都看直了。
有一个小孩子鼻涕淌出,流到了嘴唇处,又滋溜一下吸了回去,神色紧张,挥舞手臂,如挥舞刀剑一般。
一位气度不凡的青年男子斜躺在树枝上,静静的看着两位小姑娘对攻。
不多时,木屋走出一位中年妇人,喊道:“都吃饭啦!!快些!不要再斗了,快来吃饭!你们听不听话?不听话就都不要吃饭了!”
树上的家伙一纵而下,连忙上前,冲向中心木屋,途径妇人身侧,笑嘻嘻道:“嫂子,我都辟谷了,还是想吃你做的菜,真是太好吃了,让我痴迷啊。”
“略略略!拍马屁!厚脸皮!”
持剑观战的小姑娘收剑,一边往木屋赶去,一边数落那青年男子。
大姐头带头,几个小孩簇拥小姑娘,涌入木屋之中。
对战的两个小姑娘这才止住切磋对攻,较小的一位冷哼道:“大哥哥这帮同村娃儿,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没救了,废物,用不了几个月,我一巴掌能拍翻一群!”
“我觉得也是。不过,咱们还是快些进屋吃饭吧,否则,师祖母要生气了。”
“大哥哥正式收你为徒了吗?你就喊得那么顺溜了!”
“名分还是要早些定下的……”
入了屋里,热热闹闹,有老人小孩,两位老人精神矍铄,笑容可掬,看着满堂热闹,欢喜欣慰,脸上笑开了花。
这一屋子的人,正是林浊江的亲友,外公外婆,父母,舅父舅母,还有林荣渝、韦咒、董玉明,还有林善同,与江湖村的娃儿们。
欢聚一堂,老人就喜欢这样。
林荣渝大快朵颐,扒饭极快,陶老太爷就喊道:“荣渝,慢慢吃,细嚼慢咽,美味佳肴需要慢慢品味。”
“好嘞好嘞。”林荣渝满口答应,腮帮子鼓鼓,笑眯起了眼。
饭后,林荣渝出门,来到一片山林,见到了从光点进入此地的人,那人中年模样,相貌平平,较为突出的特点,是有一个鹰钩鼻。
“林先生,这乾坤袋里有手札、真象镜、书信,将大泉与大业的战争详情记录了下来,您的侄儿林浊江,甚为出彩,却也是木秀于林,怕是有危险。”
鹰钩鼻男子将一个乾坤袋丢给林荣渝,郑重其事道。
林荣渝皱眉接过,取出内里物件,以神识扫掠,将手札与信件快速阅览,而后观摩真象镜,并对鹰钩鼻男子道:“凤兄,多谢了,你走吧。”
鹰钩鼻男子点点头,脚下一动,又止步道:“林先生何不请府主相助?”
林荣渝叹了口气:“如今借居神府,已是麻烦了府主,若是请了府主相助,就该加入神府了,就我这散漫性子,可受不了这种约束。”
鹰钩鼻男子笑道:“林先生多虑了,府主说了,不会丝毫约束林先生,林先生来去自如,常回来看看,也就好了。”
“凤兄不必再说了,心之束缚,不可明说。”
“也罢也罢,告辞了。”
鹰钩鼻男子纵身而起,掠空而去,消失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