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浊江懵了,这些秃驴的脑子都是怎么长的?老有奇奇怪怪的想法,还好自己不是来当和尚的,否则也要变得奇奇怪怪了。
“林施主休息好了?住持总说我们寺里来了一个筑基无敌的家伙,就是你,小僧不信,要与你一战!”
一位年轻和尚纵出,目光凛凛,眼眉上挑,气势极盛,向林浊江发出挑战。
林浊江捂了捂肚子,神色凄苦道:“我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还要打啊?”
那年轻和尚愣住了,神色讪讪,悻悻不语。
“湛渡师叔,让让,让让哈。”
寂真上前,将挡在自己身前的年轻和尚拨开,对林浊江道,“林施主,随我来,我带你去膳食堂吃饭!”
“且慢!”
大和尚忽然喝住林浊江和寂真,沉声道,“施主拆了禅房,自该赔偿的。”
林浊江随口道:“天圣寺财大气粗,还需要……”
他感受到大和尚凌厉的目光,赶紧住口,祸从口出,据说有些和尚极度小气,这样一板一眼的大和尚,可不能得罪了。
嗯……全寺的和尚都不能得罪。
“赔!当然赔了,多少钱啊?”林浊江连忙客客气气的问道。
“五十元宝钱。”大和尚振振有词,理所当然的道。
林浊江傻眼了:“五十元宝钱?!可以盖十间八间这样的房子了吧?”
大和尚平静道:“这是宝树所建房子,自然值这么多宝钱了。”
林浊江捂了捂胸口,有些心疼,叹了口气,将宝钱奉上。
“寂真,此去贵寺膳堂吃饭,不会也要宝钱吧?”
林浊江给了宝钱,转身与寂真同行,低声道,“若是要宝钱,这饭我也就不吃了。”
寂真鄙夷道:“瞧你的抠搜样,些许斋饭,供以客人食用,还是不必讨钱的。”
林浊江这就放心了,与寂真一道,同去膳食堂吃饭,填饱肚子。
有几个和尚跟着一路,盯着林浊江和寂真吃饭,说是要等林浊江吃饱了,就斗法切磋,挫挫林浊江的锐气。
初境似乎早有心思,并未让寺里的僧人去观战,只有少数老佛躲在暗处遥遥观战了。
真象镜自是有的,不过,初境暂时不允寺里的老佛将真象镜中的景象给寺里的和尚观摩。
有些年轻和尚,始终还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桀骜,当世天才之中,天圣寺有几位数一数二的人物,难觅敌手,故而孤傲无比。
往后境界越高,遇到的对手就越强,倘若还是这般傲气,容易被人打死,如今早些被挫了锐气,往后也能夹着尾巴做人,当一个低调的和尚,这挺好的。
初境透过一些老佛的口,宣扬自己夸赞林浊江的言语,愈发刺激了某些和尚。
饱饭后,林浊江拍拍肚皮,颇为满足,四下望去,忽然喊道:“初境住持!初境住持!快来帮我驱邪疗伤,如此,我才好当贵寺天骄的磨刀石啊!”
几个年轻和尚一惊,有人讶然道:“什么伤?什么伤?那小子受伤了?”
“生龙活虎的,瞧不出来啊。”
“这厮是寻住持来求助的?”
“还当我们的磨刀石?我们需要这样的磨刀石吗?可笑!”
几个和尚你一言我一语,嘀嘀咕咕起来。
周遭平静,毫无波动,几个年轻和尚嬉笑看戏,一脸戏谑。
林浊江很不服气,又喊了几声,他与寂真的周遭虚空便扭曲起来,而后倏然消失。
几个年轻和尚有些傻眼,面面相觑,这是住持的滔天手段,在天圣寺之中,虚空腾挪,是家常便饭,可是不得了。
寺里一些纷争、争吵、闹腾,初境住持都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如这林浊江一般,三言两语令初境有了反应,实属难得。
这回,初境住持在禅房之中,房屋偌大,布置简陋,倒是有一些物件,香炉、铜镜、钵盂、念珠、木鱼、铜钟、袈裟、烛火……诸如此类,看着普普通通,却给人感觉不凡,是为法宝。
林浊江与寂真见到初境,双双恭敬施礼。
初境抬眼,朝林浊江伸掌,一股浩荡佛光涌出,涌入林浊江的眉心,化作一个牢笼,阵阵光晕流转弥散,一波一波,犹如潮水一般。
牢笼突然掠出,内有一股青黑之气,同时,林浊江眉心飙出一道细小血流,而后,佛光涌聚,令林浊江的血肉飞快重生复原。
与此同时。
阴神司,阴神大厅宝座。
阴神司司主忽然睁开半开半阖的双眼,冷幽幽自语道:“天圣寺,初境!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