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这是小子的错,小子的错,真是该死啊。”
“罢了罢了,尤溪长老说了,不减钱,不折价。”
“那还是找傅老吧。”
“知道了。”
这位金丹长老总觉得林浊江婆婆妈妈,是个烦人精,为了省点钱,这般啰嗦犹豫不决,未来能有什么出息?
林浊江叹了口气,这位金丹长老怎么一副极有耐心的模样,结果却是毫无耐心啊?
过了一阵子,这位器谕仙宗的金丹长老落在一座炼器台之上,一个莲花团蒲坐着一位老者,盘腿而坐,前方熔炉焰火灼灼,在灼烧一柄宝剑。
而在炼器台一方边缘,一位年轻男子在静静观摩,在林浊江和器谕仙宗金丹长老来了后,抬眼望了望,露出惊讶之色。
能来此地,必然不凡,可此子却极为面生,不知是谁。
林浊江也是看向那年轻男子,不由微微一怔,一闪而逝,这又是一位熟人啊!大业朝皇室宗亲,汾王古盛朝!
这位汾王可是宗亲之中的顶级天骄,曾与林浊江并肩作战,为战场上的队友,都是大业奇门副门主段昭常精心挑选的人物,本事不赖,天赋可想而知。
能来到此地,可谓不凡。
古盛朝看向林浊江,微微眯眼,倒是起了招揽之心,不急不急,等宝剑品级提升后再说吧。
那金丹长老对林浊江低声道:“你在此等候吧,也可观摩傅老炼器,这也是难得的机缘,莫要错过,等傅老喊你了,你再提出你的需求。”
林浊江点了点头,朝那位金丹长老微微一礼,算作感谢。
那金丹长老点点头,一纵而起,腾云驾雾而去。
林浊江便安安静静走到一边,盘腿坐下,静静观摩。
矩咒土狗此时也是老老实实的,趴在了林浊江的身侧,像极了土鳖。
那可是天府境的炼器宗师啊,矩咒土狗可不敢放肆,太惹人注目了,会被扒皮抽骨啊。
过了一阵,那古朝盛有些按捺不住,走向林浊江,在林浊江身侧坐下,低声道:“在下大业亲王,汾王古盛朝,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林浊江回礼道:“在下温七,一介散修。”
“那必是师出名门了。”
“不是……汾王天潢贵胄,怎么对温某这般上心呐?”
“本王虽是皇室宗亲,却喜欢广交好友,彼此志同道合,共悟大道。”
“在下要观摩傅老炼器,事后再谈如何?”
古盛朝皱了皱眉头,这小子,有些不识好歹啊。
他耐着性子,对林浊江道:“不急,待傅老帮你炼器了,你便可慢慢看了。”
林浊江摇头道:“这不一样,这是炼剑,我又不炼剑,炼法不同,看着便不一样了。”
古盛朝皱眉,强调道:“如今,炼的是我的剑。”
林浊江斜了他一眼,撇嘴道:“那又如何?我闭目塞听了。”
说完,看向傅气清,看着老者炼器,目光深沉,渐渐入神。
炼器之法,有诸多手段运用,真气、道法、真意……而到了天府境,据说真意已经蜕变为法则,规则、法则,是超越于真意的天地大道。
观摩傅气清炼器,不异于观摩大道显化,正如那位器谕仙宗的金丹长老所言,这是一个难得的机遇啊。
傅气清一动不动,周遭却有虚影浮现闪烁,环绕飘忽,指点熔炉,冲击剑身,铿锵作响,这是在以一种特殊之法炼器。
林浊江看着看着,已经入神了。
汾王古盛朝微微眯眼,冷哼一声:“装模作样,该如此无视本王,你等着啊。”
林浊江却已是遮蔽了听力,听不到古盛朝的言语。
古盛朝见此,想遮挡林浊江视线,可看了看傅气清,唯恐惊动了傅气清,惹得这位傅老不快,便收回了念头。
他挪回了原位,静观炼器。
他已经来此数日了,初时从傅气清炼器之中获得了一些感悟,如今却是晦涩难悟,一无所获了。
“这温七这么快便有所悟,看来,比我天赋还高一些。”
古盛朝这样想,念头便有些不通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