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的魂魄有毁灭禁制,若读取记忆,毁灭禁制爆发,不仅杀人灭口,还对目标产生冲击,说不定还能将目标灭杀了。
这样的手段,绝对是顶尖杀手组织的手笔,至少那样的禁制手段和冲击威力,应该是天府境的手段,这不是天大麻烦吗?
胆小怕事是不可能的,不过是怕麻烦罢了,更何况,他区区一个筑基境的修道者,能帮人家什么?
林浊江略微一想,就抛开了这事,去寻客栈准备好好休息一阵。
令人意外的是,林浊江找了几家客栈,都以客满为由,拒不接待。
林浊江略一感应,又一想,就了然了,他被针对了,客房是有的,但拒不接待,这不是被针对又是什么?
至于始作俑者,他能想到的,也就城主府门口登记处的登记书生了。
林浊江有些无奈,干脆就去一处角落盘坐下来,静坐不动,一副绝对不向城主府低头的模样。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林浊江静坐片刻,便有几个乞丐上前来,直勾勾的盯着林浊江,也不说话,倒是可怜兮兮,伸出手,手中有一个破碗。
林浊江略微迟疑,取了一些铜钱丢进破碗之中,那些乞丐依旧未走,还在直勾勾盯着他。
林浊江便觉得有些蹊跷,当下起身离去,绕了一条街,又在一处角落坐下,又过了一阵子,又来了一批乞丐。
这些乞丐却是凶神恶煞的,斥责林浊江占了他们的位置,这是鹊巢鸠占,若不走开,他们便要动手了。
林浊江总不能跟一些乞丐动手吧?想了想,他又换了位置,可不管他换去了哪里,总有人来找麻烦,要么是乞丐,要么是某店铺掌柜,或是某家女主人……
到了这时候,林浊江哪还有不明白的?某人这是要让他没有立足之地啊。
不就拒绝了他的提议吗?何至于此?
这神武城如此庞大,他还真就不信了,一个小书生罢了,能有这么大的能量?
林浊江走在街道上,感应弥散,重点关注一些盯来的目光,在感觉差不多的时候,面容与气息都有些变化,在旁人看来,不过是恍惚一下罢了,身旁走过一个陌生人,谁又曾注意到,那个陌生人换了一副面孔与身材?
他转念一想,想到了传讯符,或许,这东西可不仅是能传讯,还有感应位置所在的效果,否则,他如何会被快速又准确的一逮一个准?
心念一动,天蛊珠的力量裹住了传讯符,在人群中飞速而走,并往城中心走去。
……
城主府门口,登记处。
那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持着传讯符,忽然神色一怔,抬起传讯符,一股念头从中传入脑海。
“跟丢了?不见了?”
书生嘀咕了一声,便将念头传入传讯符之中,意思是将温七……对,登记名字是这个,将温七的模样画出,四下散发,让人不要招待就好了,也不必特意跟着。
能发现跟踪之人,显然本事不小,还是不必做无用功了。
这样的愣头青,就该好好教训一下。
书生思绪飘忽间,一位缠着头巾的年轻男子走来,喊道:“陈先生,在下来登记了。”
书生抬头望去,展颜笑道:“原来是梵帆王子啊,王子要去西边?”
“是啊,天地辽阔,西边以宗派为主,彼此杀来杀去,血腥是血腥了一点,但却是百花齐放,彼此碰撞出诸多奇妙火花,不去走一趟,如何能行?”
“王子好胆魄!要好好活着啊。”
“多谢陈先生关心。”
登记好后,梵帆就走了。
一旁的甲士忽然问道:“陈先生,不做生意了?”
陈先生摇头道:“这位梵帆王子是崇仁国二王子,在神武城有他们家的买卖,这种生意不能做,也不好做,还做不了。”
那位甲士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刚听说他被杀手偷袭了,被那个温七所救,我还以为他们会凑一块去呢。”
陈先生忽然似笑非笑道。
那甲士讶然道:“还有此事?”
“据我得到的消息推断,那杀手怕就是帝杀组织的杀手了,那个温七和梵帆王子怕是活不长咯。”
“是啊,帝杀组织出手,被一个小子搅黄了,他不死谁死?只不过,那梵帆究竟得罪了谁,竟然有人舍得花大价钱买凶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