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荣淳张张嘴,千头万绪,千言万语,又不知从何说起,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过了一会,林荣淳笑道:“都有太多话要说了,不急于一时。小桃,我们去摘菜,抓鸡鸭,做一顿丰富的菜肴!酒足饭饱,就围成一圈,我们好好说说话!”
林浊江撸起袖子道:“我也来。”
陶小桃一伸手,将林浊江给按下,沉着脸道:“听话!”
“好嘞……”
林浊江一脸无奈。
夫妇俩便匆匆出门,陶欢海和张素玉见了,朝林浊江招呼一声,也一起去了。
在木屋外,稻繁看着这热闹的场景,幽幽叹气道:“真是令人羡慕啊。”
寂真深以为然的点头道:“小僧可从未体会过这种天伦之乐啊。”
“寂真师父也是孤儿?不问清楚初境住持吗?人生而有父母,总该问清楚父母状况嘛,是死是活,是富贵是贫穷,或是受着什么苦难。”
“小僧不想知道。”
“嘿嘿,我看您想知道。”
“我捶你信不?”
……
林浊江走出木屋,陶竹叶招呼林善双等人搬桌子,在一片空地摆好了桌子。
在忙活的时候,外婆拽着林浊江的手,家长里短,要林浊江说一些这些年的经历。
林浊江无奈道:“外婆,等大家伙凑在一起,到时候慢慢说,不然,我与您说了,我爹娘听不着,又来问我,我又得说一遍,嘴皮子累呀。”
“哦呦!对对,你说得对!”外婆连连点头。
林浊江四下看了看,皱眉问道:“外婆,我姐呢?”
外婆一怔,笑道:“你姐啊,嫁去神殿啦。”
林浊江呆住了,讷讷道:“这……怎么回事?”
“就这么回事啊。”外婆感慨道,“那个人挺好的,年纪轻轻,人品绝佳,还是一个厉害的小仙师,这事啊,大家都同意,你叔都知道的。”
林浊江转头,看向坐在树枝上的林荣渝。
林荣渝笑了笑,点了点头。
“叔,你为何不早些与我说?”
林浊江皱着眉头,神色不悦。
林荣渝笑嘻嘻道:“这不是让你外婆给你惊喜吗?这些事,我也管不着啊。”
“那是什么人?”
“五殿的弟子,三十五岁的筑基初期修士,天赋不错了,是五小姐的六代弟子了。长相啊,人品呐,那都不错的,否则也打动不了你姐不是?”
林浊江沉默良久,点了点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既然姐姐都同意,他又有什么可说的?
有林荣渝把关,以前偷心贼徐集秋那样的渣滓,还能钻空子了?
“你通知我姐来了吗?”
“我们有传讯符,刚才已经通知了。”
“为何现在才通知?!”
“一大家子的,怕你应付不过来,此时正是最佳时机。”
“……”
林浊江无言了,老叔道理很足啊。
他倒是有些期待了。
韦咒远远看着林浊江与外公外婆说话,多数时候是外公外婆在说,林浊江在听,老人家总是有许多的话,一件事能反复念叨数次。
隐约间,外公外婆似乎提到了亲事,韦咒连忙竖起耳朵来听,只恨自己不是修道者,不会顺风耳术法神通,听不真切,倒是听林浊江说,短期内不会考虑这件事。
莫名的,韦咒松了一口气。
外公外婆脸色都变了,又一通念叨,大致意思是,他们都老了,快死了,想临死之前抱到重孙,不然死不瞑目云云……
韦咒又紧张起来,老人家的这一招往往是杀手锏,一般人可是躲不过,除非你是不肖子孙。
在韦咒看来,林浊江是绝对的孝子贤孙呐,怕是要就范了,更何况,男子风流,最是容易陷入温柔乡,双重冲击之下,林浊江扛得住?
韦咒很是不喜,在她看来,也唯有柳稜衿配得上她师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