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你不说我也忘了,人是会变的。”
“哈哈哈,几年不见,你倒是成长了。靳盛看着几年不见的商女,越发感觉商女变得成熟了,但是她的模样倒是没有怎么变,还是以前的样子,只是脸上的脸色也还是以前那样苍白没有血色。
“再不懂得生存技巧,迟早被人吃,你说是吧,靳总。”商女面带微笑,只是隐约给人一种和对方保持距离的感受。
靳盛能感受得出来商女不喜欢他现在这个样子。
“这次我来,有些事情需要你帮忙。”
“是吗?也对,我们见面,又不是破镜重圆,只有这个,才有可能让你拉下脸来找我了。”商女忍不住去嘲讽了一下靳盛,其实商女打心里不喜欢靳盛现在这样子。
靳盛想要的是亡国恨手头上的股份,商女知道,那只是亡国恨投资一家公司的股份,并不是亡国恨他家的股份,按道理来说,亡国恨并没有损失什么,反而还有收益可以收取,当然,如果这个股份不合理去分配,那么就不会有现在的收益,商女那时候并不知道这个收益那么巨大,当时她要是知道,她绝对不会让亡国恨签下那份合同的。
“商女,我没和你说笑,这份合同,于亡国恨现在来看,是最好的选择,他不需要承担风险,我替他承担了风险。”靳盛这话其实在商女听来,她只觉得靳盛只不过是想利用她来拿到亡国恨手上的股份罢了。
至于亡国恨是否答应,好像靳盛也不担心。
像是靳盛一定有把握商女会开口向亡国恨开口说这件事一样。
这个可怕的信心,在商女的眼里,她只感觉如寒冰一样的冰冷。
“这不需要告诉我这些,帮不帮你,我觉得你不需要我的帮忙。”商女婉转地拒绝了靳盛。
靳盛没有失望,反而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弯起嘴角,慢条斯理地说:“阿商,有些事情来来去去都会回到原点的,就好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屹立不倒的,千百年来,改变的东西太多了,人也是一样的,不会一直保持不变的。”
靳盛这话是什么意思?商女的眼眸沉了沉,她感觉这一切都画好了圈,只等她跳进去,步步惊心的感觉,现在她觉得靳盛这不是来谈条件,而是威逼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对于靳盛的心思,商女想要弄明白,她缓缓开口说道:“你知道的,你不说明白,我又怎么懂你说的意思呢?你不说清清,我又怎么帮你?”
“很简单,就是亡国恨现在资金周转不灵,现在可以说是他着急用钱,你也许不懂金融界最怕的是什么,我来告诉你,是机遇,错过了这个机会,怕是他很难翻身了。”靳盛的话不是说假的,但是至于亡国恨是否缺钱这件事情,商女是真的不知道,那时候他们分开前还吵了一架,分分合合的日子时常把他们两个人弄得精神分裂,现在商女真的觉得头疼了,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了,她强撑着说:“是不是只要那家公司的股份?我等会打电话给亡国恨,看看他是否同意。”如果是亡国恨最后的机会,她还是希望亡国恨不要因小失大,有些事情不必看着当下,放长眼光去看事情,也许就不同了。
正因为商女想到的事情是比较长远的,短期来看,也许亡国恨会比较吃亏,但是度过了这一关,那么以后的日子并不会那么难过,并不是每间公司都能一帆风顺的,正如靳盛所说,这东西都会随时间而改变,何况是屹立不倒那么多年的公司,也会有被大众疲倦的时候,但是也不会一时被大众厌倦,此时最重要的,还是先让亡国恨去选择,她只给亡国恨提供机会,至于怎么选,还是亡国恨他自己选择。
有些东西会改变,但本质上,他们只是改变了外在,而内在却没有变。
来来去去,总觉得好的东西,其实只不过是人类一直加工做出来的东西,不断改良成好的东西,公司也是一样,一个好的领导,比起一个什么都不会的领导,还是前者好一点。
“你能这么想是好的,不过我建议你还是拿着合同找他。”靳盛从他的公文包拿出了一份合同放在桌子上,商女笑着说:“原来你是早已准备好了。”
“也不是,不过你要这么想的话,我也没办法了。”靳盛耸耸肩,表示无奈。
“反正你迟早都会找人去和亡国恨说的,只不过你觉得这个人最好是我,我的说服力比较强。”
“错。”靳盛打断了商女接下的话,说:“阿商,如果可以,我是不希望你参与进来的,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柏家指定要你去,所以我不得已才会来找你。”照靳盛这么说,他也是无奈。
“阿靳,不过怎么样,最后你还是找我了,就算柏家不让你找我,其实你还能够找谁呢?现阶段,亡国恨能相信的人,除了我,还有别人吗?”商女的话无疑是捅破了她和靳盛最后保留的信任了。
靳盛明明可以不通过商女来让亡国恨签这份合同,但要让亡国恨心甘情愿而且还不会事后找麻烦的话,还真是得商女出马,这其中说服,得商女去开口,不是说亡国恨会不会相信,起码现在真的需要资金周转的亡国恨知道了来源,那么商女提供的机会,他不可能不抓住,因为,这个时候,他们两个人虽然吵架了,但是亡国恨心里还是无条件地信任商女的。
想到这里,商女无奈地闭上了眼,睁开眼时,目光变得坚定无比,对上靳盛的眼睛,她郑重地说:“阿靳,没有下次了,以后可以的话,我希望我们不要联系了。”说完,商女就拿起放在桌面上的合同。
正准备开门离开的商女,靳盛急忙叫住了商女。
“阿商。”
“还有什么事情?”
“以后你有什么事情,可以给我打电话,还是原来的电话,没有变,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好,我记得了。”商女顿了一下,“你记得才好,别到时候反悔。”商女合上门前,还深深地看了靳盛一眼。
“不反悔。”靳盛在商女合上门前回答了她。
坐电梯下楼前,商女松了一口气,不过很快,她就拿起手机就拨通了亡国恨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