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这简直是一场天才间的对决。
特别是男女间,更容易产生摩擦和火花。
不是所有的天才都是志同道合的。
她就觉得和裴方岭在一起是个意外,他们在一起是因为对彼此的才能惺惺相惜,好感不是没有,两人都长得很好看,女得漂亮男得高大帅气,任谁看到这两人站在一起,都不会说不合适。
他们站在一起,只会谈论一些别人听不到的专业名词,明明不是搞科技,却胜似搞科技,说不懂他们是在干什么,但他们却说得不是一个话题,但都能扯到一起去。
快乐的时光很短暂,人各有志,发展方向不同也是正常。
一对情侣想要在一起,肯定会为对方做出牺牲,那么天才呢?
两个都十分有潜力和出色的才能的人,会放弃吗?
不知道呢。
也许会,也许不会。
裴方岭出国了。
钱诗留在国内继续发展。
他们都不是为了名和利。
俗气地讲,他们是为了祖国各自发展,他们的目标明确,都想要为国家做出贡献,那么必先有人做出一些小牺牲,就好像儿女情长这些事情都要摆在一边了。
爱情对于天才来说是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呢,还是可有可无呢?
他们都做出同样的选择。
分开。
就像普通的情侣一样,和平分手,不然不欢而别。
没有争吵,没有和气。
两人都是很默契地不开口,就像是即将赶赴战场的士兵与家人分别那样,说着注意安全和身体的一些琐事,没有像这个年代的那种爱情感觉,相反,给人一种相濡以沫的感觉。
爱上可爱的洛丽塔的钱诗,她想做回一次小女生了。
高冷的气质给了她与这件衣服格格不入的不衬,但是她就是靠着她的脸蛋征服了这么可爱的洛丽塔裙子。
红色不适合她,可是她就是穿得好看呢。
宝蓝色的礼服更适合这样成熟妖娆的脸蛋,只可惜,她偏爱洛丽塔。
喜欢什么,遵从心。
不能为了别人的喜好改变了自己的选择。
这个时候,我们是不是都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呢?
我想也是。
现在很多人都在意别人的目光,我也是。
钱诗与这个世界的人想法不一致,她有着她独特的见解和看法。
这人啊,看得到坏的一面,也会看到好的一面,不能因为坏的太多,而忽略好的,照搬无误,只可惜了老老实实做出来的。
不好看,却实在。
不是吗?
我回答钱诗说:“是啊,这个年代,谁还会认认真真地抄写一份《史记》呢,都是靠着电脑复制粘贴了。”
钱诗笑笑不语。
她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法,简单便捷省时间,她喜欢慢一点。
这好像和她事事都要求快准,是不是有些不符合呢?
“没有什么不符合的,难道成天出大街找个外国人聊聊天才是正经事吗?不是的,有时间我倒是乐意周围走走逛逛,不像某些人做了飞机狂人似的,天天窝在科学实验室看报告……”
这些年对于钱诗来说,最大的收获就是看开了。
而裴方岭是成熟稳重了。
对待事情上,钱诗是收放自如,而裴方岭是谨慎细微。
两者都有各自的好处,也有各自的缺点。
谨慎是好,但也会太过小心了。
什么事情都把握好尺度也不好,最怕擦枪走火,有个万一那该如何是好?
我也不知道呢。
钱诗握着的茶杯的手松开来了,看着小河为她倒上了一杯新的热茶,看着那热腾腾的水蒸气在空气中蒸发掉了,此刻她笑了。
“相思姐,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了。”
“什么事情?”看着笑得一脸灿烂的她,我为此也感到很疑惑。
钱诗想起了裴方岭以前是学文的。
听说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弃文从理了,把他学校的文科老师都给气死了。
明明就是一个学霸,偏偏要走不寻常路。
他有那个资本,也没人敢说一个不字,生怕这尊大佛一气之下就堕落乐意一样。
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的确有个人可以说与她是同一个高中毕业的。
说起来,钱诗的名气大于他。
多多少少,裴方岭在学校还是很低调的,为人处世别说怎么样,钱诗不知道这位大佛就是和他一个学校的,就知道这家伙多低调了。
来到大学以后,反而两人对换了身份。
一个低调,一个高调。
两人的低调和高调都不过是别人安上的名头,实际上两个人从来没有高调或者低调过。
只是在他们高中里,卧虎藏龙的人实在太多了。
在学习上,裴方岭还真是只有普通人的水平,只能考到六百多了,再上一点没了,不像钱诗,随随便便就考个满分,对于文科老师来说,已经满足优生的成绩,在理科老师里面,有一个钱诗的存在,就好比要这些老师赶着鸭子往上走一样,鸭子不会跑的都会飞了。
总觉得催一催,煮熟的鸭子就飞了一样,钱诗能这么出色,全靠聪明的脑袋,其他人是追不上的。
但是理科的老师不这么认为,觉得考六百多的人都有可能往七百分凑上去,不是不可以,只是要付出更多。
在那一年高三,谁都知道理科班有个钱诗,沉睡的狮子,一醒来,翻天覆地地改变了很多人的人生轨迹,唯独这个当事人还不知晓她的成绩多么耀眼又刺眼。
是的。
她没有想那么多,唯独算漏了裴方岭这个人,看到了她扔书那一幕。
震撼了他的心灵。
他觉得学文是他家里人的希望,但是他内心是渴望学理的。
他喜欢捣鼓一些奇怪的科学实验,令他最感兴趣的还是计算机,不过家里人认为计算机没什么好的,所以让他学一门外语专业比较好,至少当前比较炙热的专业就是外语。
谁知道两人就连专业也是反着来。
一个选了计算机,一个选了外语。
偏偏两个家庭是相反的,学的都是和家庭的关系都没有的专业。
钱诗说,这也是一种缘分。
裴方岭说,是选择带他走到这一步的。
不知道怎么说他们两个人的选择,背道而驰走,反而是越走越远,他们在相交点相遇,渐行渐远,这是相交线,还是什么线呢?
数学不好的我,一时间想不出更好的表达方式呢。
有些可惜。
钱诗对我坦率地讲:“我和他是一类人,看着对方越走越远是发自内心的祝福,不管他走多远也好,我打心底地希望他平安健康,凡事都顺利,不要求别的,不要回来,是我现在的想法。”
“为什么不让他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