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归心当初离开单家,是因为得罪了一个叫鸩巢的组织。”
“鸩巢?”对于这个名字,她的资料库里一片空白,“听名字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感觉。”
单遥知笑了笑,应声:“对,是个见不得光的组织,总部设在国外,但我暂时还没有确定具体位置,甚至,很多时候我都在怀疑,它是不是真的存在——直到谭璐案爆发,苏经世被抓。”
“苏经世和鸩巢也有联系?”顾渺兮恍然,“为他提供猎物还有帮他善后的人……”
单遥知颔首:“都是鸩巢在做。”
“如果苏经世是鸩巢的客人,这次他被抓以后没有把那个组织供出来,说明那个组织的势力远远强于苏家,或者……”顾渺兮给出两个可能性,“他知道就算供出来也没用——鸩巢可以从这个案子里完美的脱身。”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这个鸩巢,都是块硬骨头。
“除了苏经世,鸩巢有很多客人,大多非富即贵——这次苏经世的案子扯出了鸩巢的小尾巴,我便让风清带着一亿去买一张鸩巢的入场券。”
“……他买到了吗?”
“算是买到了。”
“买到以后,你打算怎么办?”那样庞大的组织正隐藏在帝都的地下,盘根错节,牵扯甚多,要想一次性拔除,除非找到绝对不容驳斥的证据。
“先等那边的人联系风清。”单遥知说道,“鸩巢对于合作者的筛选很严格,苏经世的案子闹得满城风雨,他们不敢立刻接受下一位合作者。”
顾渺兮点点头,又问:“你父亲和鸩巢之间……”
“鸩巢曾经找我父亲寻求过合作,在刚刚进驻帝都的时候——单家发展到如今,已经是求稳不求变,资产结构早就定型,老一辈又思想顽固,我父亲考虑后,没有同意和鸩巢之间的合作。”
“然后?”
“然后,他不顾长辈的劝阻,扔下单家家主的位子,离开单家,远走他国。”
顾渺兮迟疑:“你是说,你父亲离开单家,背后是鸩巢的推动?”
“嗯。”单遥知冷冷笑了,“不过就算如此,我也并不同情他分毫。”
“可如果只是合作失败,鸩巢没必要为难你父亲。”如果只是因为没谈成合作而得罪单家家主,怎么看也不是明智的决定吧。
“不仅仅是合作失败。”单遥知看着手里的书封,淡淡,“他承了鸩巢的人情,却没有履行自己的义务。”
“哎?”
“他和鸩巢有过一次合作,当得知鸩巢具体是什么样的组织后,他后悔了,于是逃了。”为了不牵连家人和家族。
看着男人沉着讽刺的双眸,顾渺兮轻轻握住他的手,认真:“单遥知,你的父亲真是个懦弱的人。”
长辈被骂了,单遥知反而呼出一口气,轻声笑了:“一个人一路顺风顺水地长大,没有经历过任何挫折和磨难,哪怕他在外人面前表现得稳重得体,一旦遇到超出他承受范围的事,骨子里的怯懦就会原形毕露。”
“之后,鸩巢没有找过单家的麻烦么?”
“没有。”单遥知冷笑,“单家毕竟是潜在的大客户,鸩巢没必要为了一个已经逃跑的前任家主得罪整个单家。”
所以,如果单归心没有逃避,而选择和鸩巢硬碰硬,那个组织也不一定能将单家如何。
“这不会很奇怪吗?”顾渺兮道,“如果可以缓和,为什么你父亲还要逃走?”
“我以前也觉得奇怪,认为他小题大做。”单遥知回忆着单归心留给他的那封告别书信,“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组织,竟然让堂堂单家家主夹着尾巴灰溜溜避出国……不过现在我知道了,他忌讳那个组织,是因为那个组织背后的势力他惹不起。”
“鸩巢背后还有其它势力?”
“嗯,联盟。”
听到联盟二字,顾渺兮满脸问号:“联盟?”最后竟然牵扯到联盟?好家伙,那群老不死的果然又在背后作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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