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有传言说倾城时代的左菲儿和沈二爷沈旭关系匪浅,只有她知道,这些传言有几分真几分假。
作为鸩巢的合作者,曾经鸩巢最大的客户,严菲对沈旭为人处事有点了解。
他虽和苏经世交好,但却和自大狂妄的苏经世完全不一样——他懂得适可而止,也知道功成身退。
在鸩巢帮他解决掉最大的麻烦后,他便一次性付清了所有的款项,和鸩巢切断了全部联系。
这一次,无论是结婚,还是严菲这个假身份,都是她以以前的合作为要挟而得来的。
除了最开始见到她时的不悦,沈旭再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的情绪。
她即将成为沈二爷的妻子,马上就可以从“过去”和“左菲儿”的束缚下脱身,但她却并不觉得开心。
她习惯了高高在上俯视别人,如今要她寄人篱下,难言的憋屈感几乎把她逼至爆发的边缘。
还好这一切很快就要结束了。
她知道帮助警察定位到他们的人是顾渺兮,卫家两兄弟被抓,都是那个女人的错。
好好的明星不当,非要参和进这种事里,她不给她一点教训,心头那股戾气就不会平息。
她虽然离开了鸩巢,可手下的很多势力还在,要调查到顾渺兮的人际关系再简单不过。
再三考虑后,她选择从萧则入手——不是哥哥吗?顾渺兮断了她的左右手,她就让她也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儿。
她要慢慢折磨她,在她濒临崩溃的时候再一脚踩死她。
只是没想到艾旻那个蠢货失手了。
一个毫无防备的男明星,那个蠢货也能失手,白瞎了她送给他的那些货。
她出神地咬了咬嘴唇,一只手伸过来,抵在她的唇边,她听到了男人宛如恶魔般的低语:“你的小情绪,以后记得收敛些——这种表情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他低笑,讽刺满满:“很蠢。”
严菲松开嘴唇,身体往后微仰,避开了男人的手,淡淡:“我知道了。”
男人收回手,扯了一张纸巾擦拭手指,看向窗外——花园里的兄妹几人已经挂好了灯笼,正站在树下说话。
曾经,他和他的兄长也会这样——元宵,中秋,只要是家里会过的节日,他们都会一起在花园里挂灯笼放烟花。
曾经是这样的。
男人眸色沉沉,阴冷的眸光淡化了脸部柔和的线条,使他儒雅的气质里多了几分凌厉。
后来,一切都变了。
他的兄长,宁可相信那个外来人,也不愿意相信他。
那个叫容与的家伙。
或许,血缘真的是很奇怪的东西。
他们一起长大,到头来,沈黎选择了和他有血缘关系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哪怕这个弟弟自幼和他分离。
不过,这一切都无所谓了,沈黎死了,容与也死了。
只有他还活着。
这就够了。
……
察觉到二楼的目光,沈琢抬头看了一眼二楼,就看到他家二叔和未来的二婶正站在窗户边。
等他抬头,女人还礼貌地微微笑了笑。
沈琢收回视线。
“那个女人干嘛一直盯着我们看?”沈君颜对这个即将成为她继母的女人没什么好印象,措辞也很锋利,“她不会再打你们两个谁的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