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说九点半之前都能通话，但她却没说几点可以打过去，付森淼在第二天早上四点钟便拨通了安阳的手机，拨了两次才被接通。
“天短了哈”这开场白，让付森淼自己都无语了。
“是啊，春天了么，四点半天就微微泛亮了，等到五点之后天亮的就快了。”
“我昨天做了个梦，梦到我们出去旅游，去划船。”
“嗯，想去的话改天去公园划一下好了。”
“嗯，好啊。”
“嗯……那个……嗯……”竟然短路到没话说，付森淼只觉得脑子晕乎乎的一片空白，就这样她们对着电话喘气喘了有十来分钟。
“森淼”
“我在呢”
“现在的我……我希望能留点空余给自己，希望你能理解。”
“嗯，我懂，你不用强迫自己对我如何，没关系的，真的，你好好就就行。”
“你想要什么就告诉我，电话也可以随时打过来，语音视频也都可以，你不用起大早这样影响睡眠。”
“打扰到你了么”
“没有，我已经在外面了，我去外地一趟，周日上午回来，这几天你好好工作。”
“嗯，知道了，那你注意安全在外面，小张跟你一起么。”
“没，我跟别的同事一起，放心。”
“嗯，那挂了，周末见。”
“好，你再睡会吧，拜拜。”
早上通了电话之后付森淼的手总是痒痒，她每隔那么一两个小时就想按语音连接或者那串号码，好么一上午就通了四五次电话，拨过去了吧付森淼也说不出来个什么玩意来，但是她就是想听到安阳的声音。
中午付森淼跟同事在一起吃饭时她拿起手机刚要按，就听到从身边走过的小姑娘不耐烦的对着电话吼；我能干什么，我还能干什么，我跟朋友出来吃个饭你一个劲的给我打电话干什么，xxx你能谈就谈不能谈就分手，闹心死了。
听到路人的通话付森淼的手指莫名紧了紧，思绪片刻她将手机放下，同事见她这举动问她说：“不跟安阳连语音了”付森淼点头摇头。
整个下午她耳朵里一直回荡着那小姑娘的话，追命连环扣放在谁身上能受得了。付森淼脑子里想着心里忍着手指更是无处安放，终是熬到晚上关灯睡觉她才按下语音通话。
“该睡觉了”
“嗯，你睡吧，晚安。”
“我不困呢还，我忍了一下午没给你打电话，多说几句么。”
“嗯”
“你下午干嘛了”
“见客户”
“自己么”
“不是”
“谈下来了么”
“没有呢”
“我今天给你打这么多电话，你是不是很闹心啊。”
没有回答
“安阳……”
“不会，只是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是你想要的答案。”
听到对方的回复付森淼忽然间发现，安阳之前长时间的沉默不过是为了不想出口伤她，的确在一起这几年安阳没对她说过什么狠话，更不曾在言语上伤害过她，反而是自己一直逼她说，一直逼着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