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为什么在这?”一声质问,拉回了玄夜不着边的思绪。
玄夜转身,看见一个蒙面的男人,仅一步之遥,站在自己面前。
为什么没听到他的脚步?
玄夜一边后退,一边警惕,就算刚才一时走神,也不应该离得这么近了,都没有觉察有人进来。
蒙面人见玄夜没有回答,上下扫视了一遍玄夜,眼神怀疑。同样的,玄夜也在仔细的打量来人。
这个人虽然驼背蒙面,但身正如松、言行谨慎,举手投足和自己的感觉极其类似,那是从小就被严格培训的结果。
他们…应该是一类人。可是二傻身边,怎么会有这种人。
还有,他的瞳色,貌似不是纯黑,而是…浓重的紫。
面上不动声色,玄夜点头致歉:“我是二傻的好友,他邀我来你们的新居小坐。他去厨房了,让我再此休息。”
同样的,吉昌也感觉到了玄夜身上强大的压迫感。
这个人,看着不会比二傻大五岁,为什么身上会有如此浓重的血腥气。
那不是鼻子闻到的血腥气,而是常年征战沙场,浑身浴血,浸到骨子里的味道。
身为太子,吉昌并未参加过战争,可五年前的所有前线回报,他早已耳熟能详。在史可这片土地上,若说哪位能有如此大的气势,非夜王玄夜莫属。
可是,玄夜有如此年轻么?
印象中,玄夜应该快三十了。而且虽然属地在史可,貌似他常年巡边,并不在本地。
“不知这位兄弟如何称呼,如何和二傻认识的?”吉昌问。
“鄙人目前在雅苑任花匠,兄台叫我弦曳即可。”
“玄夜?”吉昌脚步微不可见的后退了点。
“不是,弦曳,琴弦的弦,摇曳的曳,我一介草民,如何敢于夜王同名。”玄夜微一躬身:“如此不便再唠扰,我去厨房跟二傻告个别。”说完,转身离开。
深紫双瞳,对我所知甚详,虽然看不清样貌,但这个人,绝不可放任,还有,他和二傻是什么关系?
刚一出门,二傻正好捧着个大布包过来,小脸已经不生气了:“怎么出来了,翡翠正在做饭,要不吃了饭再走。”
“不了,虽然说今日没事儿,也不能太晚回去。”玄夜接过布包抱在怀里,和二傻结伴往出走:“刚才有个蒙面的人回去了,我再呆着就不好了。”
“哦,你说鸡肠啊,没事儿,不用管他,他就那副死样子。”二傻不以为然。
“他为什么蒙着面?是有什么隐疾么?”
“丑的没脸见人呗,我从垃圾堆捡的。”二傻忽然拍了两下自己的嘴巴:“打你这张臭嘴,叫你胡说。”
接着一本正经的跟玄夜交代:“不准说我们鸡肠丑,见了鸡肠也不能表现出任何不自然,我家鸡肠特别注意外表,不能让他感觉到你在看他的脸,知道么?”
想要的消息已经问到,玄夜一百二十个答应,和二傻告别后,缓缓的向雅苑走去。
到了一个偏僻无人的巷子,玄夜一声轻咳,下一刻,有人躬身跪在身前。
来人身着常服,是大街上随处可见的打扮,只蒙了脸:“夜王有和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