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夜警惕:“那为什么会来我们玄暨?你有什么目的?”
阿尔曼摆手:“你不用过度紧张,我虽是王子,但自小就不喜王族纷争,所以净身出户,如今只是桑玛海上一个海贼而已。”
二傻着急:“难道说,掳走翡翠的人是彩发皇族,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玄夜眼睛看着阿尔曼,抱着二傻轻轻安抚:“那还用说么,肯定是彩发皇族近期有动荡,他们借翡翠来牵制你,我说的对么?”
到了如今的情况,阿尔曼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他咬了咬牙道:“你说的没错,彩发国王垂暮,下面的十几个皇子打的不可开交,有人看上了我海上的势力,想让我站队,于是买通内奸,使出了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我本来打算婚礼结束后带走翡翠,还没行动,就被别人捷足先登,我发现后,这才急匆匆的想赶回彩发。”
意识到事态严重,二傻心急如焚,他扭头问玄夜:“怎么办?”
翡翠对二傻的重要程度,玄夜心知肚明,让二傻跟他回玄暨乖乖等消息,这话他说不出来,思索片刻,玄夜说:“时间紧迫,先让阿尔曼回彩发探听情况,咱们回去准备一二,随后跟上,怎么样?”
二傻商量:“要不我跟阿尔曼先走,你回去准备…”
“不行!”玄夜态度坚决的拒绝,丝毫无转圜的余地。
虽立刻想跟着阿尔曼去彩发,二傻也明白不能那么莽撞,待玄夜和阿尔曼约定好彩发的接头地点后,他对阿尔曼说:“翡翠是我的命根子,他要是在彩发有个好歹,我要你赔命!”
说完,拉着玄夜回到自己船上。
目送阿尔曼的船改变方向,乘着风鼓帆而去,二傻久久回不过神,玄夜过去把他抱在怀里,拍肩膀安慰:“不用太担心,既然要用来制衡阿尔曼,翡翠应该不会受什么罪。”
“乐极生悲,生活真是不能太顺遂了。”二傻恍惚道:“昨天还那么开心,想着永远这样下去该多好,今天翡翠就丢了。”
玄夜:“或许经过这件事,翡翠和阿尔曼关系能缓和,你说呢?毕竟事在人为。”
二傻眼睛里的光重燃,人立刻鲜活起来:“嗯,一定能。”
接下里的几天里,二傻有点度日如年的感觉。
按照他之前的个性,是立刻要赶去彩发的,可现在不行,经过吉昌的事儿后,玄夜是绝对不会让放任他一个人出远门的。
如果不是夜间偶醒的几次,二傻绝不会知道,自己被拐带到色目的事情,对玄夜造成的影响竟如此之大。
睡梦中的玄夜,不时会被魇住,二傻不知梦里发生了什么,但每次每次,玄夜都会低语的反复絮叨:“二傻、二傻,你等等我,我马上就能去找你了…二傻。”
他的语气很平静,没有歇斯底里,没有紧张急迫,二傻却在初听时就泪流满面,他能体会到,潜藏在这平静语气下的玄夜,内心是如何的焦灼躁郁,却又因为责任不得不把它们按捺在心底深处的无奈。
所以,即使心急如焚,他也得等待。等待玄夜处理好这边的事儿后才能动身。
好在玄月在这,有这个兄弟帮忙,节省了很多时间,而且有玄月坐镇史可,玄夜也能放心很多。
紧赶慢赶,待一切准备就绪,也已经一周之后了。
柱子和麦子、吴畏在码头送行,本以为因为翡翠的离开,柱子会哭,可没想到,了解情况后,柱子除了说想一起去彩发救人,并没有哭唧唧。
考虑到他年纪还是太小,二傻拒绝了,柱子知道后只是扁了扁嘴,并没有过多的聒噪,他说:“哥哥,你放心的去吧,我知道,即使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我会好好看店、学功夫,你不要担心我,快去快回,我在香香等你们回来。”
二傻欣慰的摸了摸柱子的头,拉着玄夜,带着十数个暗卫,踏上商船,正式出发前往彩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