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傻条件反射喊人,没办法,不知啥时候养成的臭毛病,当他不太有安全感的时候,这个名字就跟有自己的意识一样从嘴边冒出来。
嘶哑的声音飘荡在空气中,二傻吃惊的摸了摸喉咙,什么情况,嗓子怎么哑成这样?
好在,这边的动静终究惊动了外人,不一会儿,一个人走了进来。
那人进来时,拿着烛台,所以二傻终于看清了来人的容貌。
红发、碧瞳、白肤的高大男人一进来,有点强颜欢笑的问:“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
二傻看着这人,细细搜索脑内的记忆,同时张口问:“外国人?这里果然不是玄暨吧?”
说实话,阿尔曼在二傻昏睡的这几天里,简直是度日如年。
当初打死他也想不到,这场二傻和玄夜的蜜月之旅,会成为两人阴阳相隔的契机。
而这一切灾难的起源,都是因为他。
怎么办?
作为翡翠的爱人,关于两人的感情,所有信息,皆来源于翡翠。他知道那时玄夜为了找回二傻,只身带十数护卫,就踏入敌国,在那里潜伏近一年,才带回二傻。他知道二傻为了玄夜,放弃了平凡的生活,踏足了他最不想进的阶层。所有两人对对方的深刻爱意,他都知道。
正因为知道,他才无法原谅自己,才过的饱受煎熬。
这两天,他一直在想,二傻醒来,该怎么和他说,才不会刺激到他,怎么做,才能减少他的身心创伤,想的脑袋都快炸了。
天知道,刚才进来的功夫,他握着烛台的手,已经起了一层薄薄的手汗。
哪知道,二傻竟然不按常理出牌。
这两天脑子里翻来覆去的开导话语一时没了用处,阿尔曼嘴巴打磕巴:“嗯…额…你说什么?”
二傻想可能是自己嗓子哑了,所以表述的不清楚,于是轻咳了一声,又说了一遍:“我看你是外国人啊,这里不是玄暨吧,玄夜呢,我要见他。”
阿尔曼现在脑子也开始打磕巴了,妈妈,快来告诉我,二傻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
从前半句话里,阿尔曼听出,二傻似乎记忆产生了些问题,为了验证,他问二傻:“你…知道我是谁么?”
二傻疑惑的仔细打量阿尔曼:“我…应该知道么?可我好像不认识你啊。”
“额…”阿尔曼继续试探:“那你知道这是哪里么?”
二傻看着阿尔曼,像看着个傻子:“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呢好吧。喂,这里到底是哪啊?”
“这里是彩发。”阿尔曼喏喏。
“彩发,我怎么到这里来了…算了,先不纠结这些了,玄夜呢,他没来?”二傻抻着脖子向阿尔曼身后看。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阿尔曼闭着眼睛顺着二傻的话头胡诌:“哎呀,你忘了,你是来参加我和翡翠的成婚大礼,才千里迢迢从玄暨赶来的,这不是路上有些晕船,所以一睡就睡到现在,可把我们吓坏了。至于玄夜么,他因为军务缠身,没有一同前来。”
“哦。”二傻不知信了没有,他沉默半响,忽然道:“那翡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