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第二天专门试探玄夜:“昨晚,你们几点就寝的?”
玄夜:“一早就睡了,二傻昨天很乖,也没有大小便,怎么了?”
“我昨天快睡觉的时候,听到外面有哭声,出去看了看,好像是你们那边传来的。”翡翠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玄夜的表情。
玄夜皱眉:“哭声?你没听错?”
“嗯,我出去看了看,也没找到具体来源,想着你耳聪目明,或许能知道。”
玄夜的表情完全不似作伪,他思索半响,道:“那我一会儿问问绿竹,让他排查一下,我昨天是真的没听到,可能最近太累,睡得有些死吧。”
“哦。好吧。”翡翠从玄夜那里接过二傻,回到书房,立时给玄月写了一封简信:夜恙,速归。
把信飞鸽传书寄了出去,翡翠开始焦灼的等待。
这期间,他半夜去偷偷瞧了几次,发现玄夜发病的时间还算固定,每隔个三五天,夜里就会出现一次,有时喝闷酒,有时絮叨,有时哭泣,最近的这次,竟然开始自残,翡翠吓得够呛,又没法告诉别人,只能祈祷玄月早日回来。
期间,翡翠隐晦的问过绿竹,毕竟他一直贴身伺候玄夜,又是玄夜放心之人,结果绿竹一脸的茫然:“你说什么,少爷有没有隐疾?怎么可能,别看他病歪歪的,一根手指能弹飞你。
精神方面?唉,现在少爷晚上伺候二傻,压根不让我插手,这不,我被赶到书房去了,压根不让接近啊。我严重怀疑他脑子有问题……”
毫无收获。
前面已经有个二傻,现在玄夜也境况堪忧,翡翠虽内心忐忑,但面上仍然很稳得住,因为他知道,若他也倒下了,这个家就乱套了。
半个月后,玄月终于在翡翠的担惊受怕中姗姗来到。
与玄夜见面商谈了一些事儿后,玄月去找了翡翠,翡翠在屋子里坐立不安,见他进来就说:“玄夜病的也很重,怎么办啊?”
玄月:“你稍安勿躁,我既然敢这么长时间才回来,肯定是笃定他没事儿的。”
“真的么?”翡翠松了口气:“怎么说?”
玄月:“他是心里郁积,又不愿表达,时间长了,超过了承受能力,所以在沉睡的时候,‘自我’才出来发泄一番,你晚上看到的,都是他的‘自我’表达,而这些,‘本我’是不知道的。”
翡翠似懂非懂:“哦,那对身体有害么?”
玄月:“短时间内还好,时间长了不好说,你也说了,他现在开始自残,若放任下去,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翡翠:“那该如何是好啊?玄月这样,都是因为二傻,可二傻……”
“这也是我迟迟没回来的原因。”玄月一口喝光手边的茶水,看得出来,人也是极其疲惫:“我回到皇城,不眠不休的翻阅典籍,直到最近才完全看完,心里大致有了个想法,如今回来,就是想大家商议一下二傻病情的事儿。”
翡翠脸上泛上希望的光:“二傻能醒来,对么?”
玄月:“我也不敢保证,翡翠,你去把柱子他们都叫来,身为二傻的亲人,都来听听。”
“嗯。”翡翠应声去找人,玄月出了屋子,在菜园里找到正在照顾二傻的玄夜。
现在已是深秋,菜地里的种下的作物早已收割完毕,玄夜回来后,因照顾二傻也无暇顾及,如今这片地方,除了稀稀拉拉的一些枯黄的杂草,再也不复那时的翠绿繁茂,二傻被安排在一个躺椅上晒太阳,玄夜则坐在他脚边,看着杂草发呆。
玄月走过去,也不嫌地上的泥土,直接坐在玄夜身边:“我事后想了想,觉得可能跟本命石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