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酒吧,战云杰已经醉的不行,但他还要再喝,一边的向文山看不下去了,伸手要去夺他手里的酒瓶,却被穆向天制止,“让他喝吧,醉了就什么都忘了。”
今天他们寻找了一天,除了停尸房那个被毁容的女孩,她们找不到一点关于天晴还活着的消息,下午,战云杰终于不死心的去看了那个已经辨不出样子的女孩,可是看过之后,他就不停喝酒,喝成现在这么一幅样子。
“天晴……”
醉成一滩烂泥的男人低唤着只有他自己能明白意义的名字,可是却再也唤不回她。
为什么总是在失去才知道她对自己的意义,为什么在他才要对她好,她就这样消失了?这是上天在惩罚他吗?
“哐!”一边的向文山和穆向天不猝防,战云杰竟然从沙发摔到地上……
“送他回去吧,”穆向天低叹一声,上前和向文山一起将战云杰架起。
“天晴……”回去的路上,战云杰哪怕醉成那样,仍不时的发出这样的低唤,让听着的向文山和穆向天都像被刀子割着心一般。
“送他去天晴那里吧,”穆向天蓦地就说出这样一句话,因为他体会过失去,知道一个人在失去了的时候,最渴望什么?
哪怕是那个人生活过的地方,哪怕是她的气息都是对生者的一种莫大安慰。
望着捂着胸口在后车座痛苦的男人,穆向天的心也紧紧的,他和战云杰从上小学时就在一起混,打过闹过,但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像是全世界都抛弃他似的,那样孤独无助,又可怜卑弱。
“天晴……”在穆向天和向文山将他扶到床上时,战云杰紧紧的抱住天晴的枕头,“是你吗?你回来了吗?”
战云杰把整张脸都贴在枕头上,那样子仿佛真的抱着心爱的女人,与她紧紧的相贴着,轻轻的磨蹭,仿佛与最心爱女人耳鬓厮磨一般,让向文山和穆向天都看不下去,他们同时转身,就在这时却听到身后的人有些激动的拔高了声音,“天晴,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对不对?你这个坏女人,你今天把我吓死了!”
他突然的话把两个大男人吓了一跳,愣了两秒才回头,却发现床上的男人死死的盯着枕头,一副惊喜又激动的样子,而他这个样子让向文山的心再也受不住。
战云杰这样一个呼风唤雨的男人,被别人割掉一块肉都不眨下眼的男人,此刻却抱着一个枕头说疯话,跟了他这么多年的向文山,只觉得震惊,再然后是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