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哥,我们走吧……明天,朱天凯的案子还要开庭,你要出席的,”周云详不想看他陷入痛苦里不能自拔。
果然,听到朱天凯的名字,战云杰颓然的意志骤然如打了鸡血似的复苏,只见他黑眸一敛,“我一定要他血债血偿。”
他还记得天晴流的那一滩血,那样的热,那样的刺眼。
他不会让她的血白流,不会……
还有天洁,别以为她现在坐在战家的别墅里,成了真正的战氏少夫人,她做的那些,他也要一样不少的讨回来。
天似乎越来越冷,冷的像要是把这个世界给冻结了,哪怕坐在车里,战云杰仍能感觉到车窗外的冷气。
今年的冬天似乎有些冷的过份……
这样的冷,是不是要下雪了?
忽的想起了什么,战云杰问向开车的周云详,“新岸线那边的建设现在进度如何?”
“整体施工已经差不多进行完了,过了年应该就能交工验收,”周云详从后视镜中看了战云杰一眼回答。
最近这些日子以来,战云杰似乎很少过问工作上的事了,不过好在一切有周云详和向文山,他也不必担心什么,如果说还有什么让他不放心的,就是这个新岸线的建设,那是他给她一份礼物,哪怕分开了,他仍想把这份礼物送给她,就算是他留给她的最后一份惦念吧,那样在他死后的日子里,她还可以凭借这个想起他。
哪怕只是偶尔想起也好……
爱到如此卑微,连战云杰都意外,可他并不后悔。
一个人,一辈子总会有刻骨铭心不忘的一段记忆,那么她就是他的这的刻骨铭心。
车子停在了战家别墅,这是结婚后,战云杰第一次踏进这里,之前不愿意回来是因为这里有太多关于天晴的回忆,触物生情的感觉太痛,他怕,不敢来。后来天洁以少夫人的身份住进这里,他是讨厌来,但今天他回来了,因为他别有用心。
听到他车子的声音,连女佣都说不出的激动和意外,小白更是穿过人群扑了过来,看到下车的战云杰只是蹭了蹭他的裤管,便急忙跳进车里,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战云杰知道它在找天晴,找它的主人,小白是他花钱买来的,可现在对它来说,天晴才是它最需要的人。
没有找到自己想要见的人,小白失落的汪汪尖叫,每一声都叫的战云杰心疼,连小狗都尚且对她念念不忘,更何况是人呢?一边的吴妈亦是懂得小白在叫什么,无奈的低叹一声过来把小白抱走,“少爷,外面天冷,还是进屋休息吧。”
小白瞪着乌黑的大眼睛看着他,虽然不在叫嚷,可那眼神分明就是在控诉埋怨,似乎在怨他,是他赶走了它的主人。
“云杰,你回来了?”一道夹杂着兴奋的女音由远及近,战云杰看到穿着睡衣的天洁向自己扑过来,本能的皱眉,用了很大的耐力才忍住将她推开的冲动,任由她抱着自己。
她的脸贴在他的胸口,双手也抱的他很紧,有些不舒服,战云杰嗅着她身上不喜欢的气息,莫明的烦躁,甚至有些后悔自己怎么来了这里?但转瞬他就诡然一笑,抬手轻轻的拍了拍天洁的后背,“怀孕了,还不知道爱惜自己,这么冷会着凉的,赶紧进去吧。”
听到他带着关心的语调,天洁也是错愕,但更多的是惊喜,“那还不是人家见到你激动?”
娇溺的声音温婉动听,可却不是他想要的,战云杰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扶着她向客厅里走去。
一个多月了,他不回来,也不见她,天洁都以为自己会被一直冷藏下去,可哪怕如此,她也是铁了心的等他,因为她知道只要她一天还顶着战云杰太太的头衔,他就不会不管她。
终于,她等来了,而且似乎他对她还很关心。
战云杰躺在浴缸里,不由的想起了以前,那段日子他把天晴当女佣一样的使唤,让她给他放洗澡水,帮他洗澡,给他准备浴袍,可如今这一切都只能由他自己做了。
叹了口气,水凉了,他才从浴缸里起身,刚走出浴室就听到了房门推开的声音,不敲门就敢擅自进入他房间的人没有几个,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暗暗不悦的皱眉,战云杰转身,果然是天洁,此时的她已经换了一套睡衣,一袭火红色的薄纱睡衣在灯光下犹如没穿,雪白的丰满若隐若现,修长的双腿美的荡人心弦,从上到下的玲珑剔透曲线随着她步履轻挪带着别样的诱惑。
天洁虽然怀孕了,可才两个多月,根本显现不出来,所以她的身材依旧美好的让人心动,只是战云杰却没有那种感觉,甚至觉得此刻的她更像个出来卖的小姐。
“有事?”他声音清淡,目光只是一扫便从她身上移开,不带一丝眷恋,倒了杯红酒独自抿酌。
又想来勾引他吗?同样的错误他不会犯两次,战云杰在心底鄙夷的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