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冠仁的拆台让扁良息后牙槽都疼,扯着脸皮笑道,“李老弟,你可真谦虚。”
“真的这么难么?”李娉婷仿佛来了兴趣,笑的可爱,“余爷爷,不如我在你这考一下?”
然后又看了眼苏简,也有些不服气,被一个普通人家出生学医的人给比下去了,“这个姐姐考了什么,我就要考什么,可以么?”
余展域在世家之间是有走动的,小辈们的性子他可是了解的很,语气中似是多了对孩子亲昵,“哦,是么,小聘婷要考啊,只是除了试卷之外,可还有真正的解剖,虽然不是用人,也是用实验的兔子进行解剖分离血管。”
李娉婷脸色顿时白了,她喜欢小兔子,让她却解剖小兔子,还要残忍的分离它的血管,那怎么行?
“不,不考了不考了。”然后目光带着一丝惧怕的盯着苏简白皙小巧且好看的手,这手沾染了小兔子的血,然后又看向她的面容,这姐姐看着这么和蔼可亲,没想到这么残忍。
李娉婷下意识的往李冠仁身后躲了躲。
哪里知道李冠仁却松了口气,知道他女儿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除了医学最基本的药材和治病方子,人体穴道记住了,西医这块,她可一窍不通。
经验上,自然也很欠缺。
要真去考,人家十几门考过了,她考个十门不到就不行了,还被医学世家公认是小天才,这不打脸么?
人苏简也不过只比她大个五六岁,关键还是自学成才的。
余展域还真不是吓唬李娉婷,趁此转而看着依旧一副高高在上的扁榷离,他也的确有真本事,所以也不怕打击他。
“我记得苏简当初做这项考试的时候,是从活着的兔子下手,还没给麻药,除了兔子身上的主要血管,连耳朵上的毛细血管都完整的剥离了。现在那兔子血管的标本被方城医科大学放在解剖室展览。”
扁榷离瞪大了眼睛,明显被吓到了,不管什么动物的血管,毛细血管一碰就破,你剥离一根也就算了,要全部剥离,不仅要细腻眼力好,更多的事耐心。
其他的人也说不出话,就算医学世家的人,能做到这种程度,也只有家主级别的,那也是因为丰富的经验。
年轻一辈的也许能,但绝对要靠运气。